“叶兄,非要如此吗?”
“西门兄,这是你我二人的宿命,非要如此。”
“唉,叶兄啊。”
“今日,西门兄可不要手下留情,如果我技不如人,那么,我迟早会死于他人之手,既然注定一死,我宁愿杀死我的那个人是你。”
……
风沙扬起,吹乱了二人的长发。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对视良久,谁也没有急着出招。
两人的距离还很远。
还是叶孤村的剑先出了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刀光剑影极快地变幻着,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冷峻的剑影已欺至西门吹灰的跟前。
西门吹灰冷笑一声:“叶兄,你的剑乱了。”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乱了,心也必定乱了,在你死我亡的战场上,心乱,就已经意味着输了。
西门吹灰摇头叹气,终于决定出剑了。
只是……
一道寒芒自华山顶上急坠而下,还不等西门吹灰出手,便已将叶孤村扎倒在地。
叶孤村口吐鲜血:“你居然暗算我……”
西门吹灰定睛一瞧,才注意到方才下坠之物,乃是一把绝世好剑,剑身通透,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叶孤村又吐了口血:“我……草……你……”
西门吹灰还在研究那突如其来的好剑,待他终于意识到叶孤村中了剑的事情时,叶孤村已经凉了,凉得透透的那种。
这把突然出现的剑,正是被迟玉一脚踹下山的太古咸鱼大宝剑。
西门吹灰正欲动手拔剑,却听得那剑口吐人言:“混账王八羔子,居然这么对待老夫,老夫可是太古散仙的法器,死小子你竟敢……”
听这剑骂骂咧咧的,西门吹灰忍不住扶了扶额头,手下的动作也停了。
叶孤村与他一同进的武试场,如今叶孤村死了,却不是死于他的手,导致他一时半会不能被传送回昭陵了。眼前只有这么一柄诡异的剑,还很啰嗦很没礼貌,把它拔出来的话,搞不好它会黏上自己。
万一真的被这种东西黏上,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西门吹灰背着手,来回踱着步,长吁短叹。
“我的火上还烤着鸡呢,这会儿应该……已经烤糊了吧……”
太古咸鱼见自己毫无存在感,又骂起来:“混账!你这会儿还吃什么鸡?我可是太古散仙的传世法宝,你看到我,不想着把我占为己有,竟然还想着吃鸡?吃你个死人头啊吃!”
西门吹灰皱着眉,总算把目光投到咸鱼身上了:“你这剑为何如此蛮横无理?我平生就爱吃鸡,这也有错?”
太古咸鱼哈哈大笑道:“活该你吃不上鸡。”
西门吹灰扭头就要走。
他不喜欢与人多作口舌之争,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前面的山里找找,搞不好能抓一两个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