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的宋湛现在也不得不重视,之前听说玉佩有保护人的作用,他们谁都不信,但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不信也得信了?
“阿泽,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是不是真的跟你还回去的玉佩有关系?你到底还给谁了?要不我们去找他拿回来?再不然开高价买回来也行?”
“没事,只是最近烦心事有点多,主要是阿瑜受伤的事,一个星期了,还只是稍微有了点眉目,挺烦的。”
“阿瑜的事跑不了,但是你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你难道真的不打算要你这条命了吗?”听着宋湛的咆哮,乔卿泽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所以他不乐意把一些事情告诉宋湛。宋湛看起来淡定,但一涉及到他和阿瑜,总是化身咆哮怪,他的耳朵受不了啊!
不过,这么下去确实也不是个事,乔卿泽看着自己被水烫了依旧有些红痕的左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这么糟践自己,可是去问贺宸拿回玉佩显然也不可能,到底是人家的东西,没理由,不占理啊!该怎么办呢?
乔卿泽还在纠结,宋湛却没办法坐视不理,再次踏入了长明巷。推开有家酒馆的门,一如上次那样,零散的客人,温柔的灯光,轻柔的音乐。对上舒云的眼眸,宋湛有些难堪的移开了双眼。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太乱,他一直没有沉下心去思量他和舒云的关系,旁人劝解的再多,终究他自己绕不过去那个弯儿。现在看见舒云在这里,他第一反应竟然是离开,可是想到乔卿泽,宋湛只能移开视线。
走到柜台边上,看到那个翻阅着手中古籍,似乎未曾察觉到有人进来的奇怪的老板,宋湛迟疑了一下,开口:“贺老板?”依稀记得那人好像说他姓贺?
“客人好久不见,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不知贺老板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贺宸没有直接回答宋湛,而是看向了舒云的方向,眼带询问。舒云这下想躲也躲不了了,站起身,有些试探的问:“不知道宋总来这里有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
宋湛直视舒云的双眼,舒云对上宋湛琥珀色的双眸的一瞬,不自觉的挪开了视线,一如往日在公司的低眉顺眼,“之前贺宸应该和你说过,这个地方你不应该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和贺宸说的,也许我可以作为这个中间人。”
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强势。宋湛环顾四周,明明是看起来放松心情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个具有魔力,可以释放隐藏人性的地方,连看起来无害的小白兔似乎都变成了小黑兔。
可为什么心跳更快了?宋湛按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不正常的速度,还好没忘了正事,摇了摇头。“我想向贺老板买一样东西,一块玉佩。”
舒云这下不接话了,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作为中间人,但既然是要向贺宸买东西,还要看贺宸的意思。重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目光却不时投向宋湛,目露担心。
一听玉佩,贺宸就知道宋湛在说什么,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抱歉,那是我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我不缺钱,没有和这位先生交易的必要。”
“物归原主?这是阿泽的母亲留给他的,而且,阿泽年幼时一但这块玉佩离身,就会无法安眠。自从这块玉佩到了贺先生手里之后,阿泽现在整个人的状态糟糕透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我想从贺老板这里买走这块玉佩,无论如何,我想试一试,还请贺老板割爱。”
如果是其他人,其他事情,宋湛不会这么坦白,但贺宸这个人,宋湛有种莫名的直觉,也许直说会有更好的效果。
“你说,那位乔先生离开这块玉佩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很糟糕?你认为和我的玉佩有关系?”
贺宸拿出玉佩,宋湛看着,觉得和记忆中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似乎多了一圈?难道玉佩原先是缺损的?
“宋先生应该看出来了,这块玉佩早年缺损,中间的一部分遗失了,我用了许久才找回来,现在这块玉佩终于完整了,你确定这样的玉佩对乔先生还能作用吗?若是你依旧坚持,那就拿走,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概不负责!”
宋湛的话说的很严肃,显然这块玉佩具有特殊的含义和作用。宋湛从自己的西服内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双手放到贺宸面前。“很感谢贺老板愿意割爱,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证明这块玉佩对阿泽无效,我一定完璧归赵。”
宋湛接过玉佩就要离开这里,舒云有些埋怨的看了贺宸一眼,追了出去,“宋,宋总,麻烦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