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是你我初见之地,你说,只一眼,就决定跟我了。”赵腾润和苏陈并肩站在城头,俯瞰全城。
有些话说开了也就好了,大家心知肚明,默契恒生。
苏陈侧目:“你还记得呢?”
面上沉静,心里慌得一p,她可不知道这些细节,要怎么掩饰过去?
赵腾润和她对视:“你不记得了?”
四目相对里,苏陈如实点头:“不记得了。”
差点儿忘了她还在“失忆”中,不用费心思想着怎么圆过去,看他眼里有失落和心疼,蓦然心软,又说:“以前的都过去了,以后你我一心坦诚相待,也不影响感情。”
赵腾润点头,释然一笑:“甚是有理。”
以前诸多无能为力,也不甚开心,“都过去了”真是最好的掀过法子,他牵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陈茫然的跟着他,以为走走便到了,没想到还要跃马扬鞭,出城数十里。
但见左路右河,地处开阔,最适宜行军操练,此时只他们两个,空旷幽静,水流鸟鸣谧然如怡。
他们同骑一匹,苏陈懒懒的靠着他:“还是和你一起骑马舒服,这样真好,我能不能不回去?”
在外面是自在,但是——“他们就要找来了,你看。”
他往后看了一眼,拨转马头。
苏陈顺着看过去:“他们?”——韩五诸人,策马而来,一旁还有一匹黑毛白蹄的良驹,煞是惹眼。
还真是片刻不得闲。
苏陈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松开,随即抬脚下了马,摸了长鞭在手,掂了掂,一个前跃甩了出去,鞭梢携着劲风直奔韩五面门!
韩五往后仰避,拉紧了缰绳,那马怒而直立,一声嘶鸣,韩五身后的诸人急忙散开,不再向前。
韩五安抚马颈,立刻下马请罪:“娘娘息怒!”
苏陈盘回鞭子:“我和殿下出来逛一下,碍着你什么事了?这么急巴巴的赶来讨我嫌,是觉得殿下脾气温和?”
“娘娘误会,微臣只是尽心为主,鉴于之前的事,殿下身边不可缺人不可大意。”韩五头垂的更低,几乎磕下去。
苏陈去拉他的马,决定甩开他们:“你们既然来了,也别闲着,去探探前面情况,看看大屿山能不能进人,我和殿下沿着河走,等你们的消息。”
韩五利落起身,拉过那匹良驹:“娘娘,这匹马是……”
他没说话,那马嘶鸣起来,叫声凄厉,甚是刺耳。
苏陈皱眉:“叫的真难听。”
赵腾润过来接了马,摸了几下脖子,安抚着,给她解释:“这是你的马。”
“她”的马?
看那白蹄,苏陈想起楚练和她说过的,“她”的战马飞燕,五岁跟她,六岁出战,遂立功,到如今十三岁,正值精壮。动物直白,是不是旧主它很清楚,眼下只嘶鸣不上前,断不是只分别两年就能起的生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