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城就遇到了这种事,出城以做调整,若是按着苏儿以往的性格,立时转回还,但现在,有刚才在城内那番处理,此时几乎是有条不紊的:那个欧瑞来赔礼,苏陈也没苛责,只让以后别用那么大的布幔了,浪费布匹不说,还阻碍交通。
欧瑞吓的不行,以为自己这次要死了,但等了一阵,被苏陈撵了:“怎么还在这儿?你家不赶着吉时入土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见福低声提醒:“娘娘,您刚一出来便这般行事,传回去让皇上怎么想?”
他刚才被楚练饶过一命,知恩图报。
苏陈一笑:“我在宫里也这样,只是畏缩时间太久,他们都忘了我曾经的模样。”
赵腾润缓回神之后,让人去查这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转头就看到苏陈让人拆了一辆车。
也不算是拆,主要是把车厢壁都给摘了,只留下四柱和厢顶,然后把白幔挂在厢顶上,围城帐子模样,又抓了宫人的腰间坠子,凑了几个流苏坠儿,缀在四角和车前。
他嫌弃的看着:“这是做什么?”
“刚才看你在车里的反应,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苏陈说着,直接用袖里剑开了“门”,虽然简陋,而且用的纱幔也只是最便宜的那种白棉粗纱,但她站在车上,笑容增色。
赵腾润知她心意,心里酥软,直接上车试坐。
他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若非刚才有心理阴影,哪会这么脆弱?苏陈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毕竟心病难医。
见福请示是否前行,苏陈说:“赶紧麻利儿的走,让羽林卫带路,他们不是着急吗?东宫卫殿后。”
见福看向太子,心里其实有些嘀咕:殿下还没说,侧妃就这么说,殿下也太宠她了。
但他的殿下却是一摆手:“听太子妃的。”
乖乖个咙,太子妃,这都不叫侧妃了?见福急忙下去传令,继续赶路。
羽林卫是给皇上办事的,皇上比谁都心急这一点也只有为首的指挥使韩五知道,但没出城就遇到的事让他心里不安,还没查个所以然,就被调到前头了,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前头带路。
大屿山离京城隔着五城一河,离边关隔着更多山河城池,知道这一点儿的,都觉得这事不简单。
不过明面上,恬静安然,一点儿涟漪都没有。
“还是野外看着舒服,城里挤挤攘攘的,有点儿景色也被掩了。”苏陈尝试着骑马——这身体是有记忆的,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儿怵,所以在尝试。
不过骑在马上,眼看的远了,心里就安了。
苏陈说:“我忽然想到一个笑话,阿练,来,我们给殿下演一下,逗个乐子。”
楚练过来,依言配合。
苏陈指着前方:“看,这是孤为你打下来的江山。”
楚练吓了一跳,急忙看向赵腾润。
苏陈顺势说:“哎哎别往那儿看,那边还没打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