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枚是被这气味熏醒的,苏陈不让别人进来,这些事情也就由太医来收拾,收拾之后的东西,苏陈让扔在孙氏主仆身上。
孙柔茵抱着腰腹之处,敢怒无法言。
“孙氏,我给过你机会,这是你自己作死。”苏陈指了一下桌上的汤碗:“那里面曾经装的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把殿下毒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柔茵摇头,她没有想毒死殿下,她只是下毒而已,她只是想借此除掉眼前这个。
“你能说话的,别装了。”苏陈给她点了个香炉:“我只是不让你动而已。”
闻到清新的味道,孙柔茵才好一点儿,她对于苏陈这手段十分不齿,抬眼就瞪着她:“陈氏!你敢不敢用点儿别这么下作的手段?”
“对你,不需要多高级。”苏陈都不屑说她:“回答我的问题!”
孙柔茵冷笑:“殿下不会死。”
苏陈差点儿没忍住想要动手,但好歹还是把拳头给压住了:“楚练会死?你想杀我,为什么要对别人下手?你怂包、窝囊!”
“只要你能不得好死,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要和男人相提并论吗?女人就是女人,就是要相夫教子的,你根本就不算女人!”孙柔茵唾她。
苏陈偏头躲开,也是恼了,伸手把她往地上按:“你还真是说别人不看看自己,你相夫教子了吗?殿下如今出事,前朝立马就会换主,到时候你的身份就尴尬了,殿下的人,就算换了太子,换了帝王,你,和你家人,除了死别无二路。别忘了你是太子妃。”
“太子妃”这一称呼,更是刺激了孙柔茵,她猛的一仰头:“我是太子妃?这个空名头我不稀罕!没有你,我才名副其实!”
“没有我你就名副其实了?”苏陈甩手:“要不是你还有点儿用,我才不会留你!”
苏陈狠起来,也是下得了手的,她把香炉灭了,把孙柔茵直接堵了嘴绑了手,靠在阿枚身上,放了阿枚的血。
孙柔茵被熏的要命,又一时挣脱不开手,而且一开始并没有发觉身下的阿枚有异。
太医在内殿收拾着,把赵腾润照顾的无比细致,但赵腾润除了吐,并没有转醒的迹象,便过来请苏陈。
“我刚才写了两张方子是不是?”苏陈伸手要回药方,重新写了一张:“拿这个方子去抓药,两碗水煎半碗药。”
太医拿到方子看了看,狐疑的看了苏陈一眼,却没敢说什么,直接去抓药了。
那就是一般的解毒药,还是最常用的,这药对殿下能有用?而且量还一般……太医们悄然互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懂。
苏陈说:“半个时辰灌一次,灌两三次再看反应。”
几个为太医相互看了看,年长的太医院司说:“娘娘,这方子没有什么用,您换个方子吧。”
苏陈看着他:“你写一个,你们每个人都写一个。挨个儿试。”
这话说的,院司急忙躬身:“娘娘,殿下龙体,怎么能如此草率?”
“草率?治病救人这种事,能草率吗?”苏陈往门口看了一眼:“殿下中的毒你们查出来了吗?”
“这个……”院司无话可说了——他们并没有看出殿下中的什么毒,只是看出了苏陈的解毒药方。
“所以你们都不能对症下药,还要质疑我的药方?”苏陈也是无语:“既然你们要这么说,那殿下交给你们治。”
“娘娘息怒!”
群龙无首的结果是怎样?
翌日前朝上就要推举赵联监国,说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皇上重病,太子患疾,朝堂上一日之内就有诸多事情要上策处理。
这些被以孙如为首的老臣给阻止了,老臣们认为要支持太子殿下,太子只是生病,还没到不能监国的地步,就算不能监国,皇上还在!
这话是有分量的,而且孙相位高权重,话语权分量在朝堂里最大。
私下里,他想要见孙柔茵一面,但孙柔茵根本不见他——不是不想见,是没法见。
——孙柔茵还在东宫配殿的正殿里,身下的阿枚正在慢慢变凉。
孙柔茵被熏的晕厥,不知何时何地,猛然间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坐在血泊里,惊的要死,大吼一声:“陈氏!”
此时已经是辰时了,早朝已经散了,毕竟是五日一朝,早朝不能不上,所以见福过去收了奏折,听了朝报,把东西都整理到书房里。
苏陈正在床边守着赵腾润,蓦地被孙柔茵这一声尖利的呼喊给惊的一个激灵,还以为是怎么的,赶紧查看赵腾润。
“渴……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