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陈坐在赵腾润怀里,半敞着衣领,一边给他找她自己画的皇宫布局图,一边说刚才吩咐见福的事。
赵腾润给她揉着,能感觉到她内里有硬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种事从来不曾断过,明着暗着都有,你何必要赶在这个时候整治呢?”
“你马上就要登基了,到时候大赦天下,不还是给你添政绩的?”苏陈可算在这乱七八糟的桌子上给他找到了,直接往他怀里一趟:“我难受的很,你得让我出出气,不让我要是死的早了,你往后的几十年,是找不到像我这样的人了。”
“不许胡说!”赵腾润微微用力,捏了她一下。
“嘶!”苏陈拽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又说:“我种的红薯已经成熟了,这种作物可以一年种两季,春季和秋季的育苗时间不同,种植也有所不一样,今年我先在宫里试试,如果可以,明面往外面庄子上试,收成可观的话,以后就能少很多人饿死了。”
赵腾润重新为她揉着:“你的意思是,已经种熟一季了?”
“你都不管我,还想让我给你说多清楚?”苏陈直接在他怀里躺下:“哎呦~我难受~我憋闷~我气不顺~~”
她声音故意娇媚婉转,大有声传十里的意思。
赵腾润急忙捂住她的嘴:“好了好了,我的爱妃,你可别叫了,今天朕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虽然这话不像是帝王所言,但两人闺房之乐还是不减当年的。
皇上的殿内都是有“龙床”的,哪怕是随意行卧,也不是寻常之物,尤其是钦华和谨安两殿内,都是丈宽的大床,苏陈是真的胸口疼,但一点儿都不影响赵腾润的兴致。
“哗啦!”
窗户忽然被破,有人蹿了进来,直接就刺向床榻!
那剑从帐外戳进来,苏陈在赵腾润身下,她直接把赵腾润往自己身上压紧,抬手就往上挡了一下,那剑一刺即中,随即就换招了,苏陈这才得空把赵腾润推开,拽过床帐裹住伤臂,抓了枕头就扔了出去:“来人!护驾!”
赵腾润伸手把苏陈拉在身后,随即把被子扔她身上,只是这里没有挂剑,他还没来得及找防备的东西,就被第二剑给刺到面前了。
赵腾润急忙避开,拿另一只枕头挡了一下:“你是谁?”
苏陈在后面,裹着被子:“他是萧厉。”
赵腾润诧异回头,被苏陈一脚踢开:“小心!”
这一剑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直到苏陈面前。
苏陈背后是床架,已然退无可退,她还光着身,没法起身,剑到眼前,她只好掀起被子——
萧厉一身黑衣,头发和脸全都蒙着,只露一双眼,眼看被子掀起的时候,他惊讶了一下,手上稍顿,剑就被裹住了,随后剑身一沉,又一荡,他虎口一麻,剑差点儿脱手,急忙后撤。
但苏陈压着被子就追过来了,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臂上,硬生生把剑抢了过去,另一支手抓下另一半床幔,直接裹在身上,跃下床来。
萧厉没想到她还这么敢拼,连连后退,弯腰抽出匕首,架住苏陈这一剑,随后后撤,不再纠缠,直接要跑。
苏陈直接掷剑,划过他的腿,他软顿了一下,伸手扶窗的时候还没扶住,顿时头撞在窗框上。
苏陈在后面松了口气:“这可不怪我,抓活的。”
萧厉是小腿侧被剑划到,伤深见骨,被按住的时候,神色凌厉:“陈苏!”
“叫翻了,我叫苏陈。”苏陈摆手:“见福,进来伺候,再传太医。”
见福腿都吓软了,急忙拉着徒弟进来,给皇上更衣。
赵腾润没被萧厉打到,却被苏陈给踹趴了,他是完全对苏陈没防备,苏陈那一脚又真用了力,他重新站起的时候萧厉已经被打到了,随后侍卫就进来了,此时场面已经控制了。
苏陈和他相比,比他更惨,还流着血,见福扶着皇上去后面换衣服,就吩咐徒弟去叫苏陈的宫女和太医。
苏陈这次过来,没有带人,所以这小太监出去,没找到人,随便抓了个宫女过来伺候,他去叫太医了。
这边事情闹的有些大,不知是小孩子太敏感还是别的什么,皇长子又半夜哭闹起来,乳母们不敢私自压下,赶紧就去传了太医,正好和这小太监撞一块。
苏陈这边自己已经包了一下,换了衣服,没有皇上那么整齐,便没往前去,只在后面,听着赵腾润把萧厉带过去审。
萧厉被扯掉了面罩,他怒斥:“陈苏!苏陈!你说话不算数!”
“放肆!”见福一拂尘甩过去:“娘娘的名字是你叫的?”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萧厉是可杀不可辱的,伸手抓住拂尘,直接把见福给镫的摔倒,见福手脚并用的爬开:“反了反了!按住他!”
苏陈在后面说:“皇上,萧厉现在是王爷,具体什么王,我不清楚,但你这么对他,也有点儿……”
赵腾润撇了一眼丢人的见福:“他刚才要刺杀朕,朕现在难道还要请他上座吗?”
苏陈在屏风后,也能看清楚,只是别人看不清她,毕竟她离屏风近,微顿了一下,说:“您若是请他上座,那是您的度量,和他没什么关系,一会儿太医就到了,他那伤,也是要包扎的,刚才我手里没轻重,也是疼急了。”
“苏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萧厉往左右看了看,脖子梗着:“你别忘了你找我时候说过的话!”
“呵。”苏陈怕他说?
心里还是有点儿期盼他说出来的,毕竟只要说出来了,她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你是要我在赵腾润面前说一遍吗?”萧厉似笑非笑起来:“是你让我刺杀赵腾润的,这话你敢承认?还有……”
“我承认,这是我给你挖的坑,你这不是来了吗?”苏陈到底没忍住,走了出来:“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我都认,而且都做数,我说过,只要你来,我就让你见旧主,不就是三公主吗?萧氏现在过的很好,至少,比你想象的好。”
“萧氏?”赵腾润扶住她,有些意外:“你拿朕做饵,就为了让他见个女人?”
“我拿你做饵,你不生气啊?”苏陈没想到他的反应重点在萧氏:“还是你比较看重萧氏,不能让她见别的男人?那你可计较过我见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