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或嘲讽或妒忌的在洛牧身边打听着,把洛牧扰的厌烦不已:“我不知道。”
“你是得罪她了吧?”敬喜门的小师妹叽叽喳喳:“你刚才把赵家大公子给灌了酒,三师姐为了赵家的面子,肯定要训你。”
洛牧白了她一眼,话真多,三师姐是说了几句,但私下一句都没说,甚至还为他没喝好酒而道歉来着,这些人们,真是龃龉。
他什么都不说,这些人问不出来,又忌讳着宋黄莲,明面上便没再提起。
苏陈本来只是想歇一会儿,却不知怎么的睡着了,醒来已经下午四点了,外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她急忙起身,赶到外面,看到众人已经在打扫残局了,她去找赵腾润,却看到魏紫慌张的从房间里出来。
“魏紫?”
她刚出声唤她,她却一声惊叫:“啊!”
苏陈狐疑,直接拉住她:“你怎么了?”
“我……没事,师姐你还难受吗?我去给你拿药。”她说着就要走,却被苏陈直接拽了回来:“你这样子像没事吗?我这会儿问了,还能替你在师父面前遮掩,要是被师父直接看见,会怎么想?”
她是过来人,看得出遭遇过某些事之后女子的状态,魏紫的反应几乎一致。
她虽然是问着,但却是把人往刚才的客房带,推开门就看到还在愣怔的赵和,坐在床上,没穿衣服。
“我说,你的酒行了吧?”苏陈把门关上,给魏紫留足了面子。
魏紫站在一旁,低头无言相顾。
赵和捏着眉心:“我负责。”
“说的轻巧,上下嘴唇一碰就算负责了?”苏陈嗤鼻:“男人那张嘴,就是大海里的水,你用行动表明吧。”
赵和叹气:“我和老三是一家人,老三那样子,你还不信我?”
苏陈说:“你和润郎可不是一家人,润郎生在皇家长在皇城,比你尊贵多了。”
开玩笑,动辄就和赵腾润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怎么可能和他相比?
赵和张了张嘴,看向魏紫。
“别指望魏紫替你说话,说了我也不允许!我不在家,凡是自有师父做主,我在家,这些事,我做主。”苏陈直接闭了魏紫说话的机会:“你要是不想负责,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别让魏紫误会,我知道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睡个女人不当回事,但我家魏紫,可不是一般女人。”
“我不是那种人!”赵和立刻辩解,心里乱纷纷的,杂乱无章。
苏陈挑眉:“嗯哼?”
赵和咬牙:“我说了负责,一定会负责的。”
苏陈忽然霸气侧漏:“你最好是言行一致,要不然,我举门之力也要把你灭了!”
赵和穿上衬衫:“你对你自己都没有这么上心吧?”
苏陈下巴一扬:“我护短,只要和我有关系的自己人,我一定都维护着,其他人,都是敌人。”
“师姐……”魏紫低声叫了她一声。
苏陈看她:“你叫我也没用,这事本该赵和负责,你不想让他负责,只说便是。”
“我只是……”魏紫犹豫了一下,说:“赵先生,你若是为难,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赵和皱眉:“我虽然有意,但你可以拒绝的。”
“是,我没有拒绝。”魏紫看了他一眼,微微别开脸。
赵和嘴唇一抿,苏陈立刻就说:“我们姑娘家也是看脸的好么?你是长得不错,就算是你被我师妹睡了,我们负责就是。”
赵和哑然,合着他是必须负责到底了?
苏陈却对着魏紫说:“让他住下吧,反正他也没法回去,他是跟着润郎出来的,和家里绝交了。”
魏紫没说话,只用眼神看着。
苏陈要养伤,内伤恢复慢,就算养的精细,也月余才好。
宋黄莲每日里都要说落她几句,但每次的药都是配地最好的,还让人格外照顾。
十月十二,苏陈去山上给大师姐上香,——八年前,师姐回来跟师父祝寿,回去那天出了车祸,骨灰撒在了后山。
师父时常回去,那是跟着她身边长大,出生就被师父抱养了,不像他们,都是几岁才被收养的。
赵腾润这些天在好景门里上下都转了个遍,各有所长,倒是也结了些人缘,今天和苏陈一起去后山,他看到洛牧的神色不对,没来得及问,他就走了。
“他怎么了?”
赵腾润知道苏陈肯定知道这些事,偌大山门,她却什么都知道,像个百事通。
苏陈拎着篮子,直叹气:“多半是知道了赵和和魏紫的事,他喜欢魏紫很久了。”
赵腾润更不解了:“他们有什么事?”
“赵和酒后乱A。”苏陈并不避讳他:“我的意思是让他负责,他自己不想,魏紫倒是喜欢他,女孩子嘛,多少都喜欢帅哥,赵和正好是个帅哥。”
“所以……”
“洛牧之前还说赵和是他姐夫,现在倒是如愿了,成了妹夫。”苏陈笑着:“我们是按照进师门时间排行的,洛牧入门十年,魏紫入门五年。”
“他肯定会去找赵和喝酒的。”赵腾润失笑,一开始认错人就算了,现在反倒成真了,洛牧心里得呕死。
苏陈:“那就喝,反正山上的酒水是自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