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额娘不该是罚六姐的吗?我一向乖巧,必定是跟六姐学来的呀。”和悦睁大眼,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妍悦一阵牙疼,伸出双手,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你这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和悦咯咯笑着躲避着妍悦伸过来的手:“我这是实话嘛,六姐恼羞成怒,还不让人说了,六姐好坏!”
妍悦听了,愈发好笑,伸手挠她痒痒。
和悦险些笑岔了气,蜷成一团,笑闹了一阵,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重新拿起笔开始写女戒。
和悦也顾不得字迹难看,先渡过眼前这一关要紧,只是心里难免将罪魁祸首十三阿哥狠狠地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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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府
伊尔根觉罗氏等人走后,四福晋又去看望了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对于向和悦二人道歉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四嫂为何让我给那个臭丫头的姐姐道歉?她们算什么东西?是她们打了我,应当她们赔罪才是。”
若非四嫂坚持,他才不会放过那个臭丫头,定要扒下她一块皮不可,十三阿哥恨恨地想。
身上的伤全是那臭丫头造成,就这样放过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这孩子,你四哥是如何教你的?遇事要稳重,莫要凭意气之争,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由你挑起,人家维护她的姐姐何错之有?”
十三阿哥一向敬重这位贤惠的四嫂,听了她的训斥,不由得羞愧地低下脑袋,却犹自不服气地嘟囔:“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莫非你也想将她打一顿还回来不成?”四福晋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十三阿哥被噎的半晌无语,让他对一个小女孩动手还真是做不到,可是又无法咽下这口气。
四福晋见他如此,心知肚明,顿觉好笑,却故作严肃:“且不说人家只是个女孩子,又是兵部侍郎之女,怎能由得你说处置便处置,说打便打?说到底,即便此事闹到皇阿玛跟前,你也占不得一个理字。”
十三阿哥脑袋垂的更低,满心羞愧。
四福晋也不再继续打击,柔声劝他:“十三弟且安心养伤,宫里我已经派人告诉了额娘和章佳庶妃,只说你病了,在宫外住些日子。”
“多谢四嫂。”十三阿哥不再纠缠此事,软下了态度。
四福晋回了后宅,入了夜,四贝勒自宫里回来,到后宅正院儿用罢膳,上了茶水,四福晋这才提起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