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就放开,”徐子谦用鼻尖摩擦着她的小脸,宠溺的说,“不要生气嘛。”
说着,真的便松开了她,她立刻逃窜,一口气跑回榻边才回头,见徐子谦没有追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刚才被他被弄得心痒痒的、全身酥麻麻的,再不逃走、再不逃走......会怎样?上前去咬他几口,对,咬他几口。哎,真是羞死人了!
叶君宜胡思乱想着、坐立不安,随便拿了件衣衫套在身上,忽然她看到铜镜里的人影,觉得这衣衫穿着好丑。便走去打开柜子急急的翻找着,这件拿起比比,丑!又拿一件,瞧瞧,更丑......
“夫人......”
“啊!”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叶君宜大叫起来,转身一看,却原来是青玉。
青玉见她衣衫不整的翻着柜子,愕然的望着她。
“哦,我,”叶君宜有此手足无措,“我刚才弄湿衣衫了,我......”
青玉见她如此模样,又听得净房内传来轻微的泼水声,有些黯然的走到她身边,从柜子里挑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乔其纱衣做的长衫中衣来。
“穿这个吧,这颜色最衬夫人这肤色了。”青玉说着给了她,便福了身子走了出去。
叶君宜拿了衣衫,望着青玉离去的背景,怔了半响,她突然有些沮丧。
“又在看书呀?”
徐子谦从净房里走了出来,见叶君宜捧了书半躺在床上认真的翻看着。
“嗯,”叶君宜随口答着,她迅速的翻了几页,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瞥到了徐子谦,他已是换了白色的中衣,衣衫下那结实的胸肌明显的突出,头发微湿,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突然,她发现自己书拿倒了,赶紧侧过身去把书换了个方向。
“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的。”
就这么会,徐子谦已坐到了她的身边,轻柔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她本有些冷淡的心又是慌乱起来。
“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她正发愣间,徐子谦已是将她轻搂在怀,书被他取走随手扔到了地上。
“爷......”
【为了什么?叶君宜的呼吸一窒:可以说从一大早醒来到这个时候,她都还好似还未睡醒,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天,她的脑袋里一直在问这个问题,所有的言行好像根本就不是她的大脑发出的指令,而是根据本能在做着作为人在这人世间该休做的一切。
她的脸只是黯然了片刻,动作的停顿也只是一瞬间,身体的本能让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个机械的微笑,周到热情的给在屋内的每一个人盛粥,而其实她的耳朵里再没有传来半点声音,这也是她的动作表情始终如一的原因——在个人的世界里,做事总是很专注的。
盛好了粥,叶君宜端起自己的回到了里屋里,慢慢的品尝着来之不易的美食,不过脱离了众人眼线的她,脸上不复有机械的微笑,而是木然而迟钝的。这样的发呆不知有多久,耳边便传来了外屋里正呼呼喝着粥的秋菊压低的声音:“嬷嬷,今一早,我就听院里的人说昨夜侯爷把娘子打得可厉害了,是真的吗?她们还说,昨天娘子与金侍卫、金侍卫在一起,被爷和白姑娘瞧见了,据说当时娘子衣衫不整,与金侍卫搂抱住着,睡在一起。所、所以爷昨夜才是非常的恼怒,嬷嬷,这事可是真的?”
“胡说!”刘嬷嬷斜眼看了一眼端着虽粥,装着什么也没见的花姑,“不要是听别人胡说八道,我家娘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再说昨天夜里侯爷那里是打娘子了?分明是在疼爱娘子。哎,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晚上来这般恩爱,今日就,哎!这真是没法活了哟,我这把老骨头哟,恐怕就得丢在这里了哟,早知道这样,大太太当初还说随了娘子嫁过来,会是有千般好、万般好,可没、没........”
“怎么?”一旁的花姑将碗一扔,有些凌厉的道,“嬷嬷是后悔了?那还来得及呀,回周府去,还是快快去跪着求求钱红英,就不得就有好日子过了。”】
“宜儿呵,我愛你哩!”
短暂的疼痛之后,便是欲求不满的快乐,她的双手顺着那—块块结实的肌肉滑到他腰间,紧紧搂抱……
“呵!”
如同那电流—阵强过—阵的击打在身上,快乐!快乐!极致的快乐!
如同沙漠中行走久渴的路人,饥渴!饥渴!极度的饥渴!
如同濒死的人不能呼吸,窒息!窒息!他需要那新鲜的空气!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邀请的动作让他不能自已,他加大、加快……
现在的他是将军,他要纵情驰骋……
窗外偷看的月牙儿羞红了脸,偷偷的藏到云后去了,微风吹拂着半透的红帐,两个人儿致密嵌合在一起,忘情纠缠着,不死不休......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