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差点被徐东的话给气死,你他妈也知道太和殿内不可以动手啊!竟还公然说出来!实在是太嚣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邵元节怒气勃发,左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块龙形玉佩,玉佩发出微微的红光,似乎有条小小的蛟龙虚影正在玉佩周围游动。看来邵元节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杀意了!
“你竟还有法宝!呵呵,就让我瞧瞧你龙虎山的道法威力如何吧!”徐东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诛仙剑匣突然出现,“呯”得一声插在太和殿内,“咔擦”机簧弹开,十二柄飞剑缓缓悬浮飞起,剑尖指向邵元节!
殿内空气仿佛都被凝结,杀机一触即发。众官员们都吓得面如土色,背靠着墙壁尽量躲两人远些,只恐祸及自身!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嘉靖帝一拍御桌,怒声喝道:“成何体统!都住手!”
随着嘉靖帝的怒吼声中,一股阴冷的气势突然出现在殿内,直插徐东与邵元节之间!徐东与邵元节只感到浑身一冷,毫毛根根竖起,一股大力袭来,两人各自退了两步。骇然望去,只见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太监,鸡皮鹤发,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徐东面露凝重,这个老太监他见过。从前去嘉靖帝的宝库中挑选宝物时见过。当时就觉得这老太监深不可测,如今徐东已是宗师境界,但还是吃不透这老太监的实力。看来这皇宫之中,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
邵元节朝嘉靖帝稽首道:“圣上恕罪!元节殿前失仪了!只是这竖子咄咄逼人,贫道不得已为之……”
徐东怒道:“你个老杀材!你再敢骂一句竖子!拼着帝君降罪,老子也与你不死不休!”
“够了!你两人都是仙家道统之人,却如此不识大体!在太和殿内这般胡闹!俱罚俸一年,下不为例!”嘉靖怒道。
徐东撇撇嘴,朝邵元节道:“老子一年俸禄174两,禄米35石。你多少?”
邵元节背着手傲然道:“贫道乃万寿宫掌宫,同尚书衔。年俸306两,禄米120石。”
徐东大怒道:“凭什么一个老杂毛的俸禄能比我多这么多?你个吃不死饿不伤的老杀材!”
邵元节怒而反驳道:“你还不知足!按理说你一个三品武官哪有那么高的俸禄!还不是圣上关照你,让你兼着数份闲职,白领几份闲钱!无知小儿!”
徐东白眼道:“你罚得比我多,你骄傲个屁啊!不知道谁无知,呸!”
“啊呀!成何体统!竟吐本座口水!我呸呸!”邵元节一个飞身躲过徐东吐来的一口痰,反口还击。
“啊,呸呸呸!”
“呸呸呸呸!”
一时间二人在极小的范围内闪躲腾挪,互相用口水攻击对方。太和殿内瞬间口水四射,许多官员直接中招。怒而凝聚口涎反吐之,战况规模顿时失控,数十名当朝巨臣之间平时总有些磨擦或是不和,正好趁此机会互相吐之!
嘉靖帝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黄锦高声喊了声“退朝”后,慌忙跟了上去。只有那名深不可测的老太监,一脸睡意朦胧。向后退了几步,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后。仿佛从没来过。
午后乾清宫,嘉靖坐在云床上对着站在下面的徐东大发脾气。徐东一脸郁闷的等嘉靖脾气发得差不多了,向黄锦使了个眼色。
黄锦给嘉靖递上一杯茶道:“圣上莫恼了,徐大人也是为了圣上的荡寇水师才发怒与邵国师起冲突的。这水师可是圣上的财源啊,他们也敢伸手!”
徐东赶紧接上道:“谁说不是呢!这帮孙子是看到荡寇水师如今赚着大把银子,眼红了想硬抢哪!还有那邵元节,在江西四川大肆侵占民田,还勾结地方官员巧立名目乱加杂税,弄得民不聊生!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嘉靖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良久叹道:“这些朕又何尝不知。只是元节与朕相识于微末,当年朕还在王府时,元节就在朕身边了。多年来始终守护不懈,朕实在不忍问罪。”
徐东一时无语,看来这邵元节在嘉靖心中的地位实在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