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用左手推了推镜框,对不远处的央姳二人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笑的央姳十分尴尬。
她很少这样躲在别人背后对别人指指点点,更何况还被别人当场抓包。
刘逦依然是一脸不屑的表情,笑的那么好看,你丫是来卖肉的还是来卖笑的?
“大妈,这些肉都是卖剩下的,肥多精少,要不您还是去那边看看吧。”他合上书,好心的提醒道。
“是啊!来这边看看,有前腿肉,倍儿精。”那边一糙汉子拍拍案板前的猪腿肉顺势接道。
“哎呦!小帅哥,你怎么知道大妈家里缺猪油了呢?好小伙子,给大妈包起来,全要了。”那中年大妈一口小帅哥,一口好小伙子叫得那个乐呀!那“好小伙”便不再拂她的意,给她称了肉。
“你看吧,人家做生意果然有一套,欲拒还迎,现在连老大妈都中招了。”刘逦在一旁愤愤不平。
老大妈听完白了她们一眼,特意扭着屁股得意的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
“老大妈一定是跳广场舞的,你看那屁股扭得多好。”
央姳轻笑,两边的散发随之散开,就像是给她的笑容里特意增添了一丝暖意一样。
些许是好奇,些许是出于央姳的魅力。那边的“骚年”眼光时不时看向央姳。央姳以为是自己说话粗鲁了些,便不由得脸红。她一向也就跟刘逦这样打笑嬉戏,否则绝不会这样随意说别人的闲话。
也就是那一笑一红一低头,即刻就俘获了秦逸飞的心。也正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她,单纯,清灵,美好,所有圣洁的词他都可以加诸在她身上,所以后来才接受不了,从暗灰中走过来的央姳。
带着央姳见识了骚包的竞争对手,尽管刘逦把他贬的一文不值,简直就是二逼中的逼王,也没让央姳对那个人产生坏印象。并且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对刘逦道:“也许他真的有些人格魅力也不一定呢。”
“说什么呢央姳,你可别战争还没打响就倒戈到敌人那边去了。你不帮把我的生意夺回来,对得起我给你封的‘卖肉西施’这个封号吗?”刘逦可不理他什么人格魅力那一套,夺回自己失去的money才是正道。
“别,我可受不起你这封赏,这鼎鼎大名的‘卖肉西施’还是你自己当着好。”央姳摇摇头拒绝。随即拿起“叮叮”作响的手机查看。
原来有个陌生人在微信里添加自己,她本想拒绝,刘逦已经一个翻身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怎么,谁找你呢?我看看又是那个死皮赖脸要缠着你的死男人。”
刘逦夺过手机一看,随即就爆了一句粗口:“艹!他还玩这个?我还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呢。央姳,让我来代替你跟他过几招。”
央姳已经习惯刘逦拿自己的手机帮自己解决所谓“死皮赖脸要缠着她的死男人”了,她的粗暴直接也确实帮自己摆脱了很多男人的追求。只是有些方式太过粗俗,让某些一开始追求自己的男人都渐渐对自己避而远之。
央姳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些人也只是对她的这张脸感兴趣罢了。而且,因为上初中时刘逦曾对她几乎不顾一切的付出,让她对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永远都记得她曾帮她打退欺负自己的男生,为了陪她一起罚站而故意跟老师顶嘴,大冬天里节省自己的零花钱只为给她买双保暖的棉鞋······
那些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当时连吃一顿肉都算奢侈的央姳来说,是宝物。
所以当央姳自己赚了钱以后,每年都会买一些高档零食衣物邮寄给刘逦,以回报当初的“滴水之恩。”
刘逦对于她,早已不在是唯一的朋友那么简单,她在她心里,早就是一个亲姐妹一样的存在了。
也不知刘逦和谁聊了些什么,直到央姳睡去之前,她都一直拿着央姳的手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央姳发现刘逦正嘿嘿的贱笑:“央姳,我替你答应了他的请客,就在新开的麦兜兜,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