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婀娜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宁甜儿见状,眼珠子转了转,她附在霍婀娜耳边说了几句话。
霍婀娜听着,脸上才有了几分喜色,不住的点头。
几日后,草桥村又掀起了一股流言,众人都在议论,宁雪儿到底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村头的大槐树下,几个妇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哎,你说,宁雪儿都被杜员外掳去了,那清白还能有吗?”
“有吧,毕竟县令大人亲自出马,杜员外能把她怎么的?”
“不见得呀,万一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县令大人也没办法不是。”
“有道理,有道理,都进了杜府了,那杜员外哪有不沾的道理?”
“唉,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姑娘,居然没了清白,以后呀估计说亲难了。”
“咳,你替别人瞎操什么心,他们宁三房最近可是有鱼有肉,吃穿不愁,依我看,以后只要嫁妆丰厚,哪里会找不到婆家。”
碍于宁雪儿的身份,这次议论村民们都是悄悄地在背后,他们生怕得罪了宁雪儿。
而此时,宁雪儿还一无所知,她天天忙着栽植红薯,给红薯翻叶子,细心照料着。
眼见着红薯叶子越长越茂密,宁雪儿时不时地还能弄点红薯叶子回家炒着吃。
张氏一心扑在织布上,宁大壮早出晚归,自然不知道村民的议论。
有一天,宁雪儿跑去张家送红薯叶子,蜜糖支支吾吾地透露了一点消息,宁雪儿也没放在心上,她只当是村里人嚼舌头。
流言放出去十日,可是宁雪儿一点没受影响,一天天的活的很滋润。霍婀娜一瞧,急了,她赶忙找来宁甜儿商量,宁甜儿能有什么主意,她直接就说要把流言说得再难堪一些。
于是乎,这场流言便愈演愈烈。村里有人说,宁雪儿就是个狐媚子,破身以后脸也不要了,直接就去勾引张家小子了。有人放话出来以后,村民们便开始细细探究,平时上山下山总能看见张益生和宁雪儿一起走,一个大姑娘一个小伙子居然也不避嫌,随便的就在一起了?
其实,平时大家看见两人在一起,也只当是两家走的近,孩子关系好,还真没想过男女之防。可是,自从流言传出来以后,大家便联想起来,于是这话也越说越难听。
古语有云: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村里说的人多了,大家便也信了。要说上一个流言大家还有几分同情宁雪儿,毕竟好好一个姑娘没了清白,是谁也不想的。可是这次,大家都觉得是宁雪儿水性杨花,品行不佳,怨不得别人。
故而,这次村里的妇人们胆子便大了些,说话也肆无忌惮,什么贱胚子,不要脸,狐狸精,残花败柳,拜坏村风,甚至有人还主张把宁雪儿赶出村去。
总之,宁雪儿的名声臭了,这是霍婀娜乐意见到的。
当宁雪儿站在路上,别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她眯了眯眼睛,知道又有人在整她了。她也不多问,只去了张家,找了张蜜糖,想问问情况。
可谁知,蜜糖一看见她,便紧张得兮兮,连门都没让她进,两人直接在门口说话。
“雪儿姐,你都知道了吧。”蜜糖小心地看了宁雪儿一眼。
“村里人都怎么说?”
“他们,”蜜糖支支吾吾,“他们说话可难听了,你和哥哥平日里没有避嫌,被人揪住小辫子,他们就一个劲儿地骂你,说你.........”
“说我什么?”宁雪儿淡然地看着蜜糖。
蜜糖咬咬唇,“说你是狐狸精,残花败柳,只会勾引男人,不要脸。”
蜜糖的语速已经放得很慢了,怕的就是刺激宁雪儿。
然而,宁雪儿听了,只感觉一股怒火从腹部升到了头顶。
不管怎么样,平白无故地诬陷一个未出门的大姑娘,话还说的那么难听,任谁多么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吧。
宁雪儿气冲冲地跑回了家,喊了张氏、丁氏去了宁婆子的屋子。
当宁雪儿声泪俱下地说出有人造谣的时候,宁婆子气得茶杯都摔了,她好好的孙女居然被人坏了名声,这些人什么用意?
“去,咱们去找村长,我就不信了,村长不给咱们做主!”
宁婆子气呼呼地就要去找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