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从来都不会在意人与人之间交流约定俗成的某些东西,有问题便会去问,但发现对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便会离开,两者之间的判断很快,也不会因此产生抱怨之类的情绪,仿佛某种程序。
江鲤眨了眨眼睛,好像被自己这种神奇的想法给惊到了,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
“诶,这种事情嘛……”久久,他的视线才落在一旁教室的窗户上——上面有他的倒影,“确实太麻烦了点。”
他这才说完,正想往前走,然而窗户中突然多了一张脸——
江鲤猛地回头——
一个人就那么突然地站在了他身后。
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男人,穿着T恤和卷起裤脚的牛仔裤,一头金色的头发,一张欧洲面孔留存着某种几百年前的古朴感,让你觉得他穿越了重重世纪站在你的面前,仿佛什么历史的鬼魅。
“好久不见。”他的中文听起来有点蹩脚。
气氛忽然间就有些凝重起来。
看得出来,江鲤的身体在那一瞬紧绷起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对方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大约有五秒,他才低头,狐疑地看了看金发男人的手:“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放心,星国持枪违法,我不会突然掏出一把左轮把你干掉。”男人淡淡的说,并抬起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江鲤陡然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松散下来,又恢复那有些懒散的模样,转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你变了很多。”江鲤刚走两步,身后那个声音又道,“我本来想请你喝一杯。”
“我从你的语气里感觉到我被嫌弃了,啧,不得了。”江鲤慢悠悠地走,“不过你就是真的要请我喝一杯,老子也懒得去。”
那男人在他身后看着他走了一段,陡然道:“你现在的工作……灰烬部?那个地方太弱小了,你就是因为在那个对方呆久了,因此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吗?我记得,你们星国有句古话叫‘近墨者黑’。”
“我靠。怎么听起来我和一个负心汉似的?还近墨者黑?我就没白过啊?”江鲤脚一滑。
他刚想站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金发男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快得跟瞬移了似的。
江鲤又说了一声“我靠”,后退了两步。
“你这样还不如他们。”
“谁?”
“国王之剑。”
“哈?那群把游戏玩到走火入魔的小兄弟们?别了吧?”江鲤头痛,“不是谁都那么有志气想挑战世界的,没事开一盘调剂生活,其他时候摸摸鱼就行。”
说着他转头换了个方向走,脚步和语气充满了“老子快点溜”的气息。
“这个游戏的主题是厮杀,谁能到达终点谁就能获得这个世界。你不是想摸鱼,而是没有东西可以拿去厮杀了,你不想再失去现在那可怜的一切。”
“呵……如果我大喊一声我有动力把前面598个人都干翻那我就赢定了?”
“不可能。”
“那你放什么屁。”
“可现在的你更适合我。”
江鲤又是脚一滑,心里一阵恶寒:“没兴趣!快滚!”
他觉得自己今天跟见了鬼一样,还不如和三无小妹妹一起玩呢。
说着他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神经病。
“如果你说那个少女的话。”
那金发男人好像能猜到江鲤的心思,看到他不耐地继续往前走,淡淡:“你想继续无所作为,那就别靠近她——国王之剑已经盯上她了。而她绝不会逃,按那些家伙之前的设定,她会用刀斩断一切……不过现在的她还太弱小,可能会死在烈火中……你若是过多接触,会陷入更大的麻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