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一怔,看着亲自来找人的楼堂,心里直打嘀咕,这势头,真的不像是随便玩玩。
医院,烧到三十九度的夏纯爱被迫留下来输液,已经接到刘姐的电话,看来这医院过一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夏纯爱不喜欢医院那浓浓的药水味。
医院并不是单人间,隔壁屋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听护士说女儿儿子不孝顺,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去捡纸皮,一不小心摔伤了腰。
直到七八个黑色西装的男人闯进屋前,耳背的老太太还在调高音量。
正拿着托盘出门的小护士频频回头。
男人们在夏纯爱床前站了三排,腰一弯。
“大小姐。”
从对方进门后,夏纯爱就意识到该来的总会来,放任她在外面蹦跶了这么久,外公的耐心比她所认为的,还要好得多。
“大小姐,请挪步。”
显然,这个狭窄的空间让外公的保镖们都看不下去。
夏纯爱并没有反抗,而是与老太太道了别,跟着保镖走出门。
换到酒店式高级病房,四周没有嘈杂的声音,连空气都是淡淡的香味。
为首的男人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夏老有事想和大小姐说。”
“七岁就被他丢到加拿大的孙女回国半年多,一面不见,现在连有事说,都是代为传话么?”
男人只好装作没听见。
“夏老为大小姐安排了一场见面。”
“和谁?”
男人闭口不言。
“我要和外公说话。”
已经拨通的手机递到了夏纯爱手上。
电话那头的老者不发一言。
“外公。”
“我安排的事,没有例外。”
一阵沉默,对方已经率先挂了手机。
夏纯爱望着面前站了一屋的人,嘲讽的笑了笑。
夏有国并没安排人手留下,传完了花,男人和一干保镖离开,走廊中,提着花束的楼堂与众人擦身而过。
“要不要和夏老报告?”
看着男人走进大小姐的房间,为首的男人轻轻摇头。
“滚。”
怒气值已经濒临爆发的夏纯爱以为又是外公的走狗,忍不住发了火。
“这么凶?”
她意外看着拿着花束的人靠近。
堂堂一个NO ONE总监,百忙之中亲自探望一个不能为公司挣钱的练习生,夏纯爱面色越来越严肃。
她没躲开楼堂的关心,干燥的手心覆上温暖。
“还有点烫手。”
楼堂拉过椅子坐下,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间。
“不喜欢我来?”
“你不应该来。”
楼堂笑了笑,他的牙齿很整齐,也很白,笑起来的时候和在公司里冷冰冰的样子很不同。
他无意识的摆弄着食指上的戒指。
夏纯爱也看向那枚做工还不错的对戒。
“原来是在介意这个。”
楼堂晃了晃手掌,取下对戒放在桌上。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的话越来越暧昧,“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摘下来。”
“楼总。”
楼堂却在此时拿起了手机,不一会司机推门而入,送来了饭。
夏纯爱是饿的,但有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胃口都小了。
楼堂却只是怡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他一起身,夏纯爱立刻停下筷子。
“嘴角。”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楼堂干脆点了点嘴角周围,夏纯爱又舔了舔。
下巴被勾住,面颊一软,楼堂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近了又远。
舔走夏纯爱嘴角的酱汁,楼堂意味深长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在男人面前舔嘴角,就好像在邀请男人上床。”
“如果你离我再近一点,这勺子就会不客气的飞到你脸上。”
楼堂无所谓的笑笑。
“我还有事,好好休息。”迈向大门,楼堂又回过头,“我要追求你,趁着今天没事,好好考虑我。”
看着扬长而去的男人,夏纯爱彻底被震惊得没了胃口。
车内,司机看着撇掉重要饭局来医院的某人。
楼堂摸着已经空无一物的食指,全盛集团百亿富翁唯一继承人,夏纯爱究竟能够带来多大的利益,他真的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