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抬头一看,见面前是一排五间正房,两边还建了耳室,只是那两间耳室也是用玻璃造的,里面排着一层层架子。
“这里又是做什么用的?”江瑾瑜一指那玻璃房。
“那是花房,下面烧上地暖,就算在严冬照样温暖如春,你想要什么花开都成。西边的花房里种了些果树、豆角和蔬菜,这样你便不用几个月只吃青菜萝卜了。”
“唉,哥哥,你怎可为我如此奢华?”江瑾瑜感动,却又有些担忧。这人刚刚才说过要低调,怎么转眼却又弄出这许多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没事,这畅园不过就是用了些彩绘玻璃,咱们自己关起门来享受,又不是要僭越造反。别怕,过些天我便请大家过来玩,把玻璃建房的方法公布出去,到时候大家必定争相仿建,哥哥我还能大赚一笔,不会有麻烦的。”林绍轩做事从来谋定而后动,又怎么会为了奢华享受而招惹杀身之祸呢?他早有对策了。
“怎么还能大赚一笔?”江瑾瑜好奇。
“这玻璃不是普通玻璃,都是经过了钢化处理的,再不会轻易破碎。哥哥我自从想为你建一座玻璃花园的那天起便买下了城里最大的玻璃坊,每日督促他们改进工艺。这钢化玻璃和彩绘玻璃只有我林氏玻璃坊会造,你说我是不是要狠赚一笔了?”
“好吧,你总是有理。”江瑾瑜笑笑便不再纠结于玻璃花园的奢华,随他一起推门走进了正房。
堂屋里铺着深红的木地板,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因为用了超大的玻璃窗而显得异常明亮,但江瑾瑜知道这里面一定暗藏玄机。
“这里又有些什么说法?”他静静站着,等着林绍轩答疑。
“哈,这是冬天住的嘛,地下都是铜管,连接后面的锅炉房,每天十二个时辰热水循环供暖,管他外面多冷,室内都是温暖如春。”林绍轩笑嘻嘻拉住他的手,“玉郎,别管那些,冬天还早呢,现在去看看咱俩的卧房如何?”
不等江瑾瑜答应,他便迫不及待地半搂半抱把那人拥进了内室。
“青天白日的,你又要搞什么鬼?”搞什么鬼,江瑾瑜自然知道,却又不忍心拒绝他。分开三个月,好不容易才见面,又被舅舅给挡了驾,哥哥想他了,他又何尝不想念哥哥?
“什么鬼也不搞,我就想搞你!”林绍轩反身插上房门,又跑去放下窗前的金丝帘幔,室内顿时昏暗暧昧起来。
“玉郎,想死我了!”随着一声热情的呼唤,火热的双唇立刻紧贴过来,总算他还顾忌着瑾瑜的伤处,没有大力拥抱。
“唔,慢些……”江瑾瑜满足地闭上双眼,任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额头、眼睛和鼻尖。他的心酥麻麻的,泛起一阵轻颤,唇边也溢出一声喟叹。双唇才堪堪分开,便有一条灵蛇趁机侵入,与他的舌尖一起放肆起舞。
不知不觉,那顺滑的长袍便落了一地,红与白纠缠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红绡暖帐轻轻拂动,露出帐内一双璧人。
“玉郎,玉郎……”林绍轩看着面前瓷白的胸膛和柔美的腰线,浑身似被火烧,高爽的秋日里他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的细汗。
面前的那人再没捏住他作怪的手,只是轻轻咬着唇,害羞地将手遮在自己眼睛上。
第一次梦中相会的情景浮于心头,激起一阵轻颤。
“可以吗?”他轻声询问,却不闻半点回应,只得将唇轻轻落下,细细沿那诱人的曲线描摹。
江瑾瑜闭着眼,感受那令人难耐的触觉,痒痒的直入心底。他伸手将那使坏的人拉进怀里,却不小心触到伤处,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怎么?痛了?”林绍轩连忙翻身滚到一边,伸手轻抚他的胸膛,“伤的哪两根肋骨?”
“没事,就快好了。”江瑾瑜展开眉头叹了口气,“恐怕真的要留到成亲那天了。”
“你的身子要紧,哥哥不急。”林绍轩嘴里说着不急,却把人家的手拉了过来,“舅舅真是可恶,竟说要明年年底才能成亲!玉郎,你一定要帮我,我可等不到明年。”
“这我可帮不了你,就看你自己的了。”江瑾瑜嬉笑,拉过被子遮住二人,转身又钻进了他怀里。
“别动,好久没在你怀里睡了,让我躺一会儿。”
轻缓的呼吸,熟悉的温度,令人迷醉的淡淡幽香,林绍轩搂着怀里的人只觉心头一片安宁,一不小心竟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