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的尸体软趴趴地趴在地上，墨绿色的液体淌了一地，一丝丝淡青色的气体从它身上飘出。

彦师道呼出一口气，手中最后一缕阴气散去，此时他的体内已经完全没有了阴气的存量。竖形瞳也慢慢退回了普通的眼睛，随后剧烈的疼痛传来，瞬间跪倒在地。

过了一段时间，他才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起身，然后睁开一只眼睛，对飘在空中的那些淡青色的气体一吸。

没有反应。

“别费劲，你吸不了的。”无面女鬼说道。

“为什么？”彦师道不解。

“这是妖气，不是阴气，你的眼睛对它没用。”见彦师道还是不解，无面继续说道，“阴气有广义上的阴气和狭义上的阴气之分。阴气是阴间之气，在阴时会涌一些上到阳间，这也是为什么鬼会在晚上出现的原因。另外阳间的某些地方也会滋生阴气，什么大阴之地，极阴之地等。”

“阴气没有好坏之分，只不过阴气毕竟属于阴间之物，阳间的人吸收了会造成很多问题，什么大病一场，甚至死亡也不奇怪。而鬼吸收了阴气，就会转化成鬼气。

尸体、垂死之人属于通灵之物，一只脚跨进了阴阳路上，阴气从他们身上冒出来就会自然被转化成了死气。还有其他的一些种类都属于阴气，这些你就可以通过你的眼睛去吸收，然后转化。”

“那妖气？”彦师道问道。

无面回道，“然而妖气不属于阴气的范畴，妖气属于灵气一类，只不过和灵气又有很大区别。”

“灵气？”

“灵气就是玄士们修炼的能量，你以为全部人都像你一样修炼阴气的吗？除了鬼怪之外，修炼其他能量的都被视为旁门左道，虽然不会被追杀，但也别想把你当成自己人。”

“正常修炼的途径是开辟气海，鬼修妖修就是开辟内丹，然后找到灵气或者阴气充裕的地方，填充自己气海。实力高深的强者，那气海足以勘称真正的大海，然后等需要的时候就通过功法秘籍等途径将气海里的灵气构造成法术释放。”

“但你不行，你的天赋已经被你的眼睛取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人储藏的是在气海，而你储存的是在眼睛，所以你想要运用阴气就必须开启你的眼睛，同时你也无法去吸收天地间的阴气，只能去吸收其他人藏在气海的阴气”

彦师道皱着眉，这么看来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把双刃剑。用得好的话起点比其他人很高，那种让无面都惊叹的阴气掌控力就来源于它，只是未来的潜力已经和这个眼睛挂钩，万一它达不到自己的预期，或者中途遭到了什么变故，那岂不是废了？

“那我已经无法按照正常途径去开辟气海了吗？”

“你的眼睛太过霸道，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留下，不过也正因为它的霸道，你的眼睛很强，下限很高，上限的话还不清楚。”

无面也皱着眉，有点不解，“目前看你的眼睛很急功近利，好像是透支了潜力，一开始我以为你的眼睛是那双眼睛，不过现在看来你的眼睛来路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彦师道追问道。

“不清楚。”无面摇头，随后又继续说道，“不过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不管是什么，万事无绝例，总会留下一线生机。”

“什么意思？”

“你介意在体内放一个东西吗？”无面似笑非笑对彦师道说道。

彦师道目光移到了那具蛤蟆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