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桃扫过李家每个人的脸,他们眼睛里的贪婪之色,叫嚣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觉心中感到一阵恶心厌恶。
她并未接李喜儿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村长道“村长,既然李家的意思是,夺我家业,赶我出村。”杨小桃说完这话,冰冷的眸子又扫到李家的当家人李大业脸上道“但是如果查明是李家刻意陷害,那也必须赶出村子,至于他们的家当,就用来修缮学院吧。”
一听杨小桃这话,李家人的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李喜儿声音极为刺耳道“你个丧门星,是疯了吧!”
杨小桃脸上的表情却理所当然道“你们李家不是胸有成竹的吗?你为何这么激动,难道是心虚了?”
李喜儿的声音明显有些磕巴道“你,你嚣张,什么?我们,可是有人证的。”
杨小桃并为说话,而是继续看着一边沉默没说话的村长道“村长,您说呢?”
村长抬头看了看李家的几人,才又看向杨小桃为难道“这事,不是不行,但是我也做不了主,这事还是要找县太爷才行。”
一听说要找县太爷,李家人脸上的表情,富丰的千奇百怪,他们可没想把事情闹大,本来就是想着赶走杨小桃就成,但是如果闹到县太爷那里去,县太爷要是仔细盘问,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吗?
李明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也有种莫名的担心。
而他身边的清河,却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要镇定点,然后踮起脚尖轻声在他耳边道“不用担心,县太爷那里也是要讲证据的,只要那人咬死了,就不会有事。”
看着李明逐渐冷静下来的表情,清河眼中闪过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厌恶,她本是青楼女子,现在年过二十八,没有几年的青春了,花阁里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年轻。
而她已然是个徐娘半老,眼见点自己客人越来越少,她就动了离开花阁的心思,可惜自己走了眼,本以为李明是个书生,应该家里会有些底子,为了以后能让李明家不看低自己,赎身的银子,都是她自个掏的,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也足够给自己赎身了。
虽然后来也在李明的只字片语中,她能察觉李明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但是为时已晚木已成舟,她只能笑着跟李明说,她看中的是他这个人,钱财乃身外之物,李明当时还感动的稀里糊涂的。
等李明带她回到这个村子后,清河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回想当初在京城赫赫有名的花阁,那里的富丽堂皇,哪里是这里能比的上的。
但是古代女子根深蒂固的细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生为青楼女子的她,也不能避免,本就是窑子里出来的,在被李明抛弃,自己的银子全用来赎身了,那下半辈子可想而知,所以她也只能忍耐。
经过刚才清河的一番安抚,李明已经渐渐的安下心来,给身边的李大业一个放心的表情后道“杨小桃,看在我过世的二弟面子上,你现在带着孩子离开,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闹到县太爷那里,可是要挨板子的。”
李大业紧蹙着眉头,他心中其实是极为担心的,如果东窗事发,怕是一家人不仅要挨板子,弄不好还要蹲大牢啊,但是儿子那一脸的自信,又想到杨小桃手里钱财,酒楼,田地和学院,他也是心一横。
杨小桃不搭理李明,而是吩咐村长找个牛车来,就准备去往镇子上去。
不过牛车没到时,一辆马车就慢慢的停在了杨小桃的家门口,马蹄稳步,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一声嘶鸣。
杨小桃不解的看了眼身边的宇文修,宇文修宠溺的点点头,杨小桃轻轻一笑,便在李家吃惊的表情下,扶着宇文修的手上了马车。
等宇文修也上了马车后,马车便踏步而去,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哼!有什么可得意的,等到了衙门有她好看的!”李喜儿不甘愿的爬上后来的牛车。
因为县太爷久居香河镇,所以香河镇一直也没有知府,大小事务都是县太爷亲自处理,其实香河镇虽然比不上大的县城,但是相比于其他镇子来说,也挺大的,而且香河镇一番繁华热闹的景象,也是其他小镇子比不上的。
杨小桃先行到了衙门,宇文修便陪着站在衙门的门口,衙门大门边上站着两个捕快,大门的右边架着一面红色的鸣冤鼓,大门的正上方,一副匾额上面写着两个漆黑大字:衙门。
等了半个钟头的样子,李家包括村长坐着的一架牛车,才缓缓的驶来。
等到几人下了牛车,黄氏快步上前,就朝那鸣冤鼓小跑了过去,杨小桃看她这年纪,这速度,估计一不小心就能闪着腰,但是黄氏扭着大屁股,直奔鸣冤鼓面前,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抓起两边的鼓锤,就是一顿猛敲,边敲还边嚷嚷着“大老爷,你可要给俺们家做主啊!”
顿时行走的路人,就被她这一出吸引了目光,纷纷围了过来。
“何人敢在衙门重地放肆!”紧跟着就跑来一个捕快大声吼道。
黄氏看到捕快,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哭诉起来,杨小桃咂舌,这演技放在古代还真是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