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还受不了这个打击。
长安并不知道,沈浪的心里活动到底有多激烈纠结,她此时正半蹲在黑红的花朵前。
她刚准备伸出手去摸,碰了一下就枯萎一朵,如此反复,她试了四五遍。
长安:“……”
本宝贝有毒吗?
她随手拔了一大把根部,细细地研究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缕缕幽香钻进鼻孔,让她有一种很想将它一口吞食而尽的冲动。
只要长按一想到,这话是靠吃什么为生的就没有胃口。
再说了。
她可是花,能吃吗?
她会消化不良的好吗?
“你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长安对着沈浪嘱咐一句,转身就往里走。
沈浪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刚刚被长安弄死的花,笑眯眯地走过去,他刚要伸手,那花朵却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张牙舞爪的就要咬自己,吓得他立即窜的老远,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他稳了稳心神再去看,那几朵蔫巴蔫巴的花果然回到了根处,唯有地上几朵被长安连根拔起的花朵,彻底死绝了。
他底下坐着的石块,隐隐有发热的痕迹,沈浪疑神疑鬼四处张望。
这踏马可是地府!
会热吗?
这又不是火海。
他坐在上面,等了长安老久,刚开始的温度还不是很热,后来逐渐滚烫,烧得沈浪昏沉沉的躺在大石块上,懒得不想动弹。
原先,他也怀疑是石头的问题,在他四处走动之后,发现这地方真的踏马就是突然发热,让鬼措不及防。
他视线一直落在门口,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只要长安一出现,他便能看到。
长安顺着小道一直往里走,她刚走到狭小的洞口没多久,里头就传出一阵痛苦的嚎叫,伴随着地动山摇,石块滚落。
幽蓝的池面荡漾着几丝波纹,像是被什么东西惊起的,池面上还长着几朵微红发出亮光的花朵,长安撇撇嘴,坐在池边。
她随手打捞起花朵,抠出花芯随手扔进系统空间,刚刚的动静一点都不小,没啥人在搞事,长安是丝毫都不信。
也有可能是鬼在搞事情,或者是神仙,再或者是妖魔。
她绕了一圈真的是啥都没有。
长安目光扫视整个洞穴,简单的几件摆设,石桌凳子,石床,墙上的弓箭,旁边插着一把血迹斑斑的绣剑,在她路过时绣剑时,它发出一道银光斜射在石面上。
她转过身去看,几个模糊不清的人站在阵法中打斗,四周都是穿着道袍的青年,众人中间围着一位身穿大红嫁衣的姑娘,还有一位同是大红嫁衣的男子,他手执宝剑架在身穿嫁衣的姑娘脖子上。
长安端坐在铺着兽皮的石凳上,深思起来,这个场景明明应该是……百年之后,而画面中的俩人,为什么很像陆云华和施南生呢?
如果,此事完成后,系统应该会与陆云华绑定,那之后又是谁会代替她?
眼前的一片,真实的又很虚幻,刀剑相向的俩人……
长安指尖微动,手上的宝剑‘噌的’,直指身前的空气,耳边划过一道尖锐的幌挡声,虚空中跌落出一个身穿藕色衣裳的女子,剑指长安,怒目而视,“你为何擅闯我洞府?”
长安端坐在一旁,嘴角微微勾起,笑盈盈的看向藕衣女子,“你说这是你的洞府,可有什么物件证明?”
藕衣女子面色一僵,“你这人好不要脸!我的东西还要证明?”
长安笑容不改,指着池面飘着带有红色的花朵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在方才,你才杀死洞府中的主人,将尸体沉溺于池底。”
藕衣死鸭子嘴硬,继续问道:“何以说明?”
虽然,眼前这个看不出修为的女子一言道出,她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刺了自己一剑,如果她能识相的话,倒是可有饶她一命。
毕竟,她还缺个手下。
“池上的花名为白莲,通体为白色,花芯中却几丝血腥味,还有花瓣上更是颜色不一,染红的地方遇到池水就会渐渐淡去,你虽然设法遮掩,却也如先前的障眼法一样,破了一个后面露馅的地方就越发多。”
藕衣女子认同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若有所思的盯着长安,“你可愿意归顺我?”
长安心中一惊,她长得就这么像做人狗腿子的吗?
她自己怎么着,也是应该做人老大的啊!
妈的!什么眼神!
然而长安嘴上还是笑嘻嘻地,“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这个嘛……”这个问题显然难道了她,藕衣女子认真的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