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心道:握草!玩的这么大的吗?
真踏马凶残!
他面上丝毫不显,淡定如鸡,问:“我师傅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了。无非就是几千块钱,非得要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农民工不耐烦的打断王大柱的话,“什么几千块钱?他欠了我们俩万快!~家里还等着汇钱回去,如果今天拿不到钱,你师傅一条腿就别想要了。”
王大柱眉头紧紧地皱起,像是能夹死苍蝇。
“这是俩万块钱清点一下,以后别来找我师傅的茬。”
踏马的,这老头是算计好的吗?
他口袋里刚好正装着俩万块钱,如果不是了解老头的为人,他都忍不住怀疑了。
这时间真不是,踏马的一般巧合!
那天王大柱回去后,被老头狠狠踹了几脚,“那钱哪来的?”
王大柱被老头踹的脚朝天,还没回过神,听到老头的问题,心头如同警铃大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思考该如何回答。
如果他老实说,老头肯定要收拾他一顿,如果撒谎,那就完蛋了。
王大柱将钱怎么来的,所有过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边。
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沉默许久,回屋前嘱咐他一句话,“你记着,有些东西千万不能沾,你要记得……”
王大柱下意识地接道:“诚实善良做好人!”
他整天被老头念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王大柱跪在大厅中,腰背笔直笔直的,破天荒的老头没打他,而是给了俩本书。
“好好收着吧。”
王大柱傻眼的看着手里金瓶梅。
老头兴趣爱好果真是独特。
俩本小黄书都要当宝贝好好收着。
……长安离开后,正站在温知夏他家房顶上,旁边站着俩只畏畏缩缩的阿飘。
她摆起那天审视张晓薇的表情,故作一脸的严肃问道:“叫什么名字?”
阿飘抖了抖,说话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我叫张三。”
长安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她对着另一只说道:“你叫李四?”
‘李四’忙不迭的点点,一脸狗腿样,“大人明智,小人正是李四。
长安收起笑容,立马换了正经严肃脸,给俩只阿飘每鬼踹了几脚,“给我正经点!”
信了你俩鬼话!
她才是有毛病,如果此时有识货的人看到长安手上捧着的东西,定然要大吃一惊。
那不是盗版生死簿吗?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盗版呢?既然盗版又为什么大吃一惊?
长安手上的盗版生死簿,和判官手上的功能基本上没俩样,区别就在于判官手中的带有金光闪闪,下意识地就给人一种威严,带着一丝死亡的气息,还有正义感,而她拿着就像是一本破烂,收废品收破烂的拿着小本本记账的既视感。
“姓名。”
微胖穿着一件大红裤衩的阿飘,自豪的挺了挺胸脯,道:“小人张宇。”
长安简直没眼看了,长得吓人不是你的错。
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好好地窝在地府安静地等着投胎不好吗?
旁边的阿飘穿着一身白袍,眉宇间自有一股书卷气息,他微微点下头,说道:“小人李思。”
见长安又要踹他,急急解释道:“小人叫李思,思是思与诸公论人物,试凭清议赋招魂的那个思。”
他说完‘噗通’跪在地上,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还请大人明察,小人万不敢开大人的玩笑。”他这一害怕,就容易露出死前的模样。
整个人都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面容模糊不清,露在外面的皮肤处处都是水泡,身上的白袍都快被染成了红色,他身体一直抽搐着。
长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左一个又一个怕成这样,至于吗?
长安摊开小本本继续,她视线落到最后一行字时,凉凉的看向面前俩只阿飘,“为何停滞人间?”
鬼门大开之时,俩只鬼因为贪吃土地庙的香火而误了回去的时辰。
她都不知道这说什么好了。
这俩鬼生前都不是贫困之人,也不是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