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夜晚,深夜开始显得寂寥的很,薄色的轻纱缦,原野暮晚的雾,有一瞬间淹没了天地。
雨,淅淅沥沥的在下。
一名穿着似青花瓷旗袍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看不清脸庞,只能看见她摇曳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扭着细细的柳腰,摇摇晃晃的走在一条幽静的小巷。
这时候,女子突然停下来了,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道的黑雾,女子嘴角轻轻一勾,伸出来了白皙的手,手上挂着一只手链。
女子轻轻摇晃芊芊玉手,铃铛的声音如悦耳动听的音乐,在风中叮铃铃响了起来。
黑雾逐渐消失,女子停在原地,白皙的脸庞缓缓抬起,却有两滴鲜血滚滚滑落了下来。
“啊!”
陈时宜突然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还流着一滴滴汗珠,陈时宜不由得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呼了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陈时宜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从桌子上拿起了还有着热水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出来,咕噜咕噜一大口全喝下来。
一饮而尽后,陈时宜开始慢慢的用手指头敲着桌面,嘚嘚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晚上显得有些诡异的瘆人。
她想,她是不是得听一次那个老道士的话,就算是骗子,但是这几天,她的确是快成精神病分裂者了。
第二天早上,陈时宜早早起来洗涑,镜子里的她已经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原因,开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陈时宜默默叹了口气,一个人在外面,独自生活不容易啊,洗涑过后,便出门了,路过一条有些古朴巷子时候,那里有一所檀木的红门有些陈旧,油漆开始层层斑驳的掉落。
陈时宜犹豫了一会,还是去敲了敲门,咚咚咚几声,无人回应,陈时宜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一边的石头阶梯上,默默发呆,正准备离开,不知道是风吹过的声音还是什么原因,那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推开了,陈时宜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几分钟,看着里面鸦雀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时宜喊了几声有人吗?都没人答应,陈时宜愣了一会,耐着胆子推门进去。
里面有一股尘封了好久的味道,灯光显得很是灰暗,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摆放着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桃木剑,鬼画符,纸钱……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桃木剑、柳木棒、黑猫、玉、黑曜石、石榴石不都是辟邪佳品,这家伙不会是故意骗我,坑我钱的吧?”
陈时宜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前几天路过这里,遇到这家店的一个老道士,看着她,张口就来一句:“阴灵缠身阴缘难续,心愿未解姻缘错签。奈何彼岸苦苦等,七年之约七七亡。”
那天晚上天气本来就是下着暴雨,老头子这句话说的阴森森的,令陈时宜听了忍不住开始一阵阵的冒鸡皮疙瘩,觉得晦气,瞪了他一眼便要离开,老道士也没有拦她,而是突然来了一句:“半夜睡觉时是否听到楼上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东西“的眼珠掉在了地上。或许家住顶层的朋友有时也能碰到这样的声音,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有小孩在半夜三更玩弹珠,这是一种死亡的召唤。”
这话,当时就让站在一边的昏暗角落里的陈时宜一阵冷汗刷刷冒出来了。
她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的确是每个晚上都听到了楼顶传来的诡异的声音,可是唯一纳闷的就是,陈时宜所住的房屋,就是那所单元楼最后一层了。
上面没有天台,没有邻居,也没有下雨,她真的不明白那些声音从何而来,可是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在幽幽黑暗中有种显得太压抑气氛。
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做梦,每次都重复着一个又一个诡异的梦的场景,就像八九十年代,那种复古老港片的风格,可是每次每个梦都没有一个声音,都是寂静无声的画面。
“你找我?”
“啊!”
一道声音从陈时宜身后响了起来,把陈时宜吓了一跳。
看着背后突然出现的老头子,陈时宜拍了拍胸口,对着那老爷子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我这就能把你吓死,那岂不是以后你要死好多次?”
“呸呸呸,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鉴于这几天各种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陈时宜对死这个字,异常敏感。
她倒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她就是觉得,死那么恐怖,想着都瘆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老头子斜了陈时宜一眼,也不再和她开什么玩笑了,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手指敲打着檀木柜,对陈时宜问着。
“我,我就是想找你问问,那天你给我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
陈时宜绞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问着,毕竟当初老头子给她说这个事情她以为开玩笑了,对人家也不是很客气的态度。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话,那是我给你的预言。”
“啊?”
“简单点来说,你被阴人撞了一下,阴人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