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同意,问医生,若是赘生物要怎么治?
医生说让我先等等血培的结果,若是的确存在严重的细菌感染,那到时候还是非得手术不可的。
既然能暂时拖一下,我自然是开心地逃离了门诊室。
只是这到底是一件大事,虽暂时躲过了手术,可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不免又忧心了起来。
异物!心脏内有异物!这是什么鬼!从来没听说过心脏里会有异物跑进去的,除非是有什么外伤的,可我又没有外伤!
等等!
心脏?!
我记得于俏俏的那只金蚕蛊虫如果用自己的身体去炼养的话,吸食的好像就是炼蛊人的心头血。
当时那只金蚕蛊虫爬进了我的身体里,于俏俏曾说过就当是送给我了!莫不是这只金蚕蛊虫真把我当成了炼养它的主人,爬进了我的心脏里住下了?!
天哪,这太恐怕了!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我再次感觉到呼吸困难,心悸得人都发了颤。
我深吸了数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医院门口花坛边的公共长椅上,我试图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几分钟后,我的心悸终于有所缓解,呼吸也没那么困难了,但到底还是有些急促的。
我问自己,这只金蚕蛊虫当时不是在何用送来的特效药的作用下已经给打了出来吗?何用甚至说他看见那只虫子尸体了呀,怎么可能还在我的体内呢?
我觉得不可能,一定不是那只金蚕蛊虫。可是若不是那只蛊虫,这么妖孽的地方又会是个什么妖孽东西跑进去了呢?
我的心反反复复地揪着,每当自己试图安慰自己让自己平静了片刻,可是若潮水般涌入脑海中的问题,又把我自己弄得心发慌。
我实在觉得无助,便给吴佩鸣打了电话。
吴佩鸣起初听到我这么说,整个人的声音惊得都变掉了,可是过了一两分钟,他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他对我说:“你先不要急,若真是金蚕蛊虫,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说的那个于俏俏是她自己对这个生死蛊不了解,所以才会用错蛊咒而死。若不是蛊虫,只是生病,那我们积极就医就是了。医生不也说开刀就行了嘛,虽然心脏手术不是小手术,但是现在医学昌明,你要相信医生。”
我哼了一声,骂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然后忿忿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吴佩鸣也没有追打过来说抱歉之类的,我觉得这点其实是他的优点,他就算再讨厌,凡事却懂得适可而止,不会去画蛇添足的惹人厌。
回到家的时候,我始终还没有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将我心脏出了问题的事情告诉奶奶。告诉她,我怕她替我担心。不告诉她吧,可这从心脏里取东西出来的手术可不是个小风险的手术,并不像奶奶上次装支架这么简单。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我下不了手术台,我事先都没同奶奶说一声,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还真怕把她气得立马来阴间找我!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竟是当我到家的时候,我发现奶奶居然已经知道了此事。
这个多嘴的吴佩鸣!
不过看奶奶一脸笑容,像是一点都不为我担心,反而是为我高兴的样子。
我这下还真就纳了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