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兰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刚刚接到父亲的电话,父亲让她停下正在进行的所有行动,并且终止与天马集团的交易,让她准备出国,父亲说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通知她,一点也没有要询问她的意见的意思。明明正在说的都是和她相关的事,她却仿佛感觉自己是个陌生的人。
挂了电话以后,她久久不能平静,她对于父亲而言,究竟是什么呢?需要她的时候,把她召回来,不需要的时候,就希望她消失。想必父亲一定是与阎卓朗达成什么协议了吧,父亲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她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天马集团和阎氏集团,瞎子也知道该选择哪个做靠山。只是她呢?她现在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遇见那个名叫阎卓朗天神般存在的男人,没有亲眼看到他那般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没有对他动心,应该就不会与自己的救命恩人反目,现在也不会这般放不下,就可以坦荡的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吧。
这边江心兰还没有哀伤多久,迎面就走过来几个男人,那几个人獐头鼠目的,看样子已经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江心兰开始也没在意,但是在看清了那几个人的模样以后开始大惊失色,此刻江心兰的脸上满是惊恐,几年来一直折磨着她的痛苦回忆再一次涌入心头。那一瞬间,她恨不得杀了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都杀掉,连带着她自己,她恨恨的瞪着他们。
几个人流里流气的走到江心兰面前,一个个的全猥琐的不成样子,“看来江小姐记性不错嘛,还记得哥几个儿,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呀”其中一个人围着江心兰上下打量了一圈,手上不三不四的比划着,想着对江心兰上下其手,却被江心兰躲过了。
“你们想做什么?”往日所受的侮辱与令人恶心发指的回忆逼得江心兰喘不过气来,肮脏,冰冷,难堪,她仿佛一下子就掉进了黑暗的冰窖里,没有光明也看不到未来,她看着眼前这几个无耻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出那句话。
“呵,做什么?”那个男人听闻江心兰这么问,不由得发出冷笑,眼神猥琐又阴冷,“这要看哥几个儿的意思”,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发出猥琐的笑声。
“你们这群禽兽,难道你们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江心兰想到那一夜的屈辱,在看向那几个男人,眼神里满是绝望,她歇斯底里的朝着他们怒吼。
“折磨?”领头的男人玩味的笑着,“江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可是很念旧的,再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又怎么会折磨你呢?”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找我叙旧的吗?难道你们不怕我报警吗?”江心兰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些无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她不能对他们屈服,即便他们玷污了她给了她莫大的屈辱,她也绝对不能屈服。
“报警?如果被堂堂阎氏总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曾经与我们这些人欢度春宵,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原来他们是看到了江心兰大闹阎氏集团总裁阎卓朗的订婚典礼的新闻,认出了江心兰正是当初他们强了的那个女人,想着借机来捞一笔。
一时间所有的屈辱与不堪都涌现了出来,在遇见裴然之前,她曾被这些人一个个的玷污过,在这之前,她江心兰也是一个明朗的女子,她有很好的家世,她有美丽的相貌,她有自己的梦想与骄傲,但是这些东西在一夕之间全都毁了,毁在了这些人手里。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你们找我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要钱对不对?可惜了,你们打错了算盘,什么,阎氏总裁未婚妻?哈哈,哈哈”江心兰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你们觉得阎氏总裁会看上我这么个残花败柳吗?”江心兰悲悯的用手指着自己,“我,江心兰,早在几年前就被你们这群禽兽给毁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要挟我,好啊,要钱是吧,你们杀了我吧”她继续歇斯底里的笑着,脸上满是泪水。
一时之间,那几个无赖也都傻眼了,“你是说,你不是阎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
“是不是感觉很失望,然后还很可笑,我那么痴心妄想着”江心兰现在已然已经崩溃,像是对着那几个无赖说,更是像是对着她自己说。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特别悲哀,父亲视她如棋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有用的时候视她为弊履,她喜欢的人不要她,阎卓朗那个男人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裴冉。她有些什么呢?她仅有的清白也早在几年前就全都毁了,她现在什么也没有。江心兰颓然的靠在街边的墙上,神情挫败,面如死灰。
她淡淡的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阎氏集团的总裁未婚妻,你们跟着我什么也不会得到。”
阎卓朗回到家,发现裴然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等着他,他的心里一阵温暖,今日以来,因为江心兰大闹订婚典礼的事情冉冉一直不得安宁,现下与江家的事情总算都解决了,他看着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裴然,默默的走到她身边。
一直到他坐在裴然身边,裴然才有所发觉,他抱着她,享受着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安宁,“别说话,我就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