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个无情的”,林夏又喝了一口咖啡,“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江心兰闻言笑了,“你既然知道我被人威胁,想必也知道我自顾不暇了吧?你还是没有说出你来找我的目的。”
“找你出来不过就是为了跟你打声招呼,为了日后一起对付裴冉好好合作而已,至于怎么对付她,我还没有想到”,林夏淡淡地说,“不过你既然被人威胁,躲不过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倒是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好地方。”
江心兰心里一阵失望,本以为林夏会有什么好办法,却原来什么也没有。
裴冉走在街上,路过一个咖啡馆的时候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她迟疑着,不知道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然后就看到林夏起身走了出去,她慌忙藏了起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举动,明明做错事情的是林夏,可是怎么她却表现的更像一个罪人。可能她也是不知道怎样面对吧。
林夏走后,江心兰久久没有起身,她现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去,当她想要站起身走的时候,裴冉看到她的对面又坐了一个中年男人。裴冉小心的走进咖啡馆,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她听到江心兰叫那人爸爸。
江承换也是约了人谈事情才会到这里来,不想再这里碰到女儿,随即又想到几天前跟她谈论的事情,“心兰,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别让爸爸为难。”
江心兰看着眼前的父亲,比之她刚回来时的苍老,显得意气风发了许多,也是,听闻江氏已经正式步入轨道了,如果发展的好的话,会比之前兴盛的时候更上一层楼,但是那个却是以她的婚姻为代价的,无论是想让她嫁给阎卓朗,还是以取消婚约为条件让阎卓朗为江氏注资,她对于父亲,对于江氏而言都只是一个棋子。
此刻她被人威胁,父亲又对她步步紧逼,江心兰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心中愈发悲凉,她隐忍着怒气,“爸爸是想要继续放逐我吗?爸爸都不会介意我过的是好还是坏吗?我在爸爸心里究竟是什么呢?”说完,她踉跄着走出了咖啡馆。
江父看着女儿得背影,并没有追出去,只很是无奈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没有办法。
裴冉慢慢的跟了出去,江心兰继续失魂落魄的走着,迎面开过一辆车都没有看到,裴冉一个激灵,推开她,俩个人都应声倒地。车主也吓得够呛,一个急刹车,看着在车子两边摔倒的两个人。
好在车主是个实在人,虽然不是他的过错,但是还是询问她们要不要去医院,江心兰有些惊魂未定,只差一点点她可能就被车撞了,起身刚想道谢,却见推开她的人是裴冉,并且裴冉胳膊上有些擦伤,血红血红的,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冉扶着受伤的手臂,对着车主说,“没事,是我朋友不小心,你先走吧。”
车子走了以后,就剩下江心兰和裴冉站在路的两旁,谁都没有说什么,还是江心兰开了口,“我那么对你,你还当我是朋友?”声音有些许可怜,就在刚刚她看到裴冉的那一瞬间,心里闪过一万个算计,或许她还可以依靠裴冉去接近阎卓朗,她太了解裴冉的性格了,只要感情牌打的好,她不愁她骗不过她。
裴冉本来只是想知道究竟江心兰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破坏她的订婚典礼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子无可奈何。却原来她有个这样子的父亲,而且还被那帮流氓那样子对待威胁,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江心兰看着裴冉的样子,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遂走过了扶着裴冉去了附近的医院。裴萱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医生给裴冉正上着药,然后江心兰站在那里,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女人,怎么又来害人?我姐姐的伤是不是你弄得?”
她本来跟姐姐一起逛街,谁知道逛到一半姐姐就又不见了,害的她一通好找,怎么找也找不到,然后就接到裴冉的电话,说她人在医院。
裴冉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拉住裴萱,“萱萱别闹,这里是医院,而且我是自己擦伤的,跟心兰没关系。”
裴萱听裴冉这么说,嘴巴惊讶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姐姐你竟然还维护她,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待你的了吗?枉你对她掏心掏肺,还请她来做伴娘,但是她却不领情,甚至还破坏了你的订婚宴,姐姐你不是得了失忆症了吧?”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摸了摸裴冉的额头,很是认真的样子。
裴冉看着她的样子,自己的妹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喜欢和讨厌向来都写在脸上,“心兰也有她的不容易,我现在已经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裴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江心兰被那些人威胁,被父亲驱赶,竟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无奈无助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至少还有亲人在身边,可是江心兰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江心兰看着裴冉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冷笑,“裴冉,难不成你是在怜悯我吗?可是怎么办呢,我并不需要你的怜悯,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从我手中抢走的,全都抢回来。”面上却依旧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萱萱,我知道我对不起裴姐,我不求裴姐能够原谅我,只是想为裴姐做点什么补偿我曾经犯下的错。”
裴萱并不理会江心兰,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姐夫,我姐姐在医院呢?”
“为什么在医院?”
“自然是因为受伤了呀……哎,姐夫你不要着急,我姐就是胳膊上有一点擦伤,医生已经在处理了,没有大碍。”
“什么,你要过来。”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然后电话就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