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郑孝德顿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王妃天人之姿,就连老奴都看的忘了神儿了呢!”
此时的洛云霜,身上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收身骑马装,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的小牛皮靴,越发衬得她腐败如玉,莹莹闪光,头发也高高的盘了起来,十分的干净利落,一股子的飒爽英姿。比平日里所穿宽袍大袖的繁琐衣裳相比,不得不叫人眼前一亮。
洛云霜扬了扬下巴,道,“既然是要上武德殿,我总不能穿的太过雍容繁琐。好了,走吧!”
来到武德殿,竟太监通传之后,洛云霜大步入了殿中,虽然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洛云霜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和胆怯,大大方方的给皇上行了礼,随意的开口问道,“皇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啊?”
早郑孝德前去宁王府宣她来见的时候,宁元徽已经与文武百官们商议好了怎么跟洛云霜说。现在她刚一问,宁元徽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霜儿啊,今天朕叫你来,是想要问问你,你觉得你父亲如何?”
父亲?
洛云霜微微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为什么会提起父亲?而且还是在早场上,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儿?她眼珠子一转,飞快的想到了一个念头,难道父亲出了事?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若真是父亲出了事,皇上应该安慰她才是,而不是这么问。
不管皇上是因为什么真么多,洛云霜都坦荡的回答道,“我父亲自然是个大好人啊!她不但是个好父亲,更是皇上的好臣子,百姓心中的好战神!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父亲对皇上的衷心,霜儿是一清二楚的,相信皇上的心里也是和霜儿一样清楚的。父亲为皇上镇守边关十多年,每次看到小朋友和他们的爹爹在一起,我心里就特别的难过,多么希望我爹爹也能陪在我的身边,但同时,我的心里也特别的骄傲,我的父亲守护了这个国家的安宁!”
“哼,说的好听!”洛云霜话音刚落,姜文耀就冷哼一声,尖锐的说道,“别这么冠冕堂皇了,镇远侯现在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亏你还在这里给他鼓吹,真是镇远侯的好女儿啊!”
“哟,这不是姜丞相么?”洛云霜似乎是不生气,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姜丞相头发胡子都白了,竟然还在为国尽忠,难道就不怕哪一天一口气上不来,这朝堂可离不利东西,丞相大人还是保重的好啊!”
姜文耀气的脸色铁青,其他的文物百官也不由的暗暗偷笑,这一瞬间,由于镇远侯的到来而使得心情低落的人重新由有了些精神。
“小王妃,下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魏恒远给洛云霜行了一礼,说道。
洛云霜见这人比姜丞相有礼貌多了,顿时对他多了些好感,点头道,“魏大人是吧?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是个聪明人,跟某些脑袋里肚子里长草的家伙不一样。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魏恒远笑了一下,问道,“如果今天,镇远侯带着大军冲杀而来,兵临冲下,乱中逃生,你会怎么做?”
洛云霜呆愣了一下,“这不可能!魏大人这话说的,有些太过自信了吧?”
“这有都很么不可能的?!”姜文耀冷笑一声,“小王妃这话说的太满了吧?”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皇上平时对镇远侯太过容忍,也因此而对洛云霜十分宽容,可是一旦镇远侯要谋反,皇上必然会深究此事,到死后别说是平静的生活,就连小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洛云霜目光凛冽的看了看姜文耀,又滑过威武百官的面容,她突然觉得气氛尴尬又愤怒,自己的父亲为了守护这些人的平安,跑头颅洒热血,一年到头都得镇守在呼延草原那个哭喊之地,数十年如一日,生活没有任何乐趣不说,就连家都不能回,只是为了维护大宁朝的安平安定。
可是这群人,在肆意的享受着父亲付出一生才换来的平安的同时,不但不对他感恩,竟然还如此的怀疑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冷冷的瞪着姜文耀,冷笑一声,“不要用你那种龌龊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头上,不要以为别人的人生都像你一样自私狭隘,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评价我的父亲?”
洛云霜毫不谦虚的话顿时让满朝文武侧目,姜文耀更是羞窘的老脸通红,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羞辱过?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洛云霜,怒斥道,“你……你放肆!也就是镇远侯那等武夫,才能教出你这样不识礼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