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的伤口越裂越大,成了一道沟壑,干枯了所有的喜意,连常挂在嘴边的笑,都是替弟弟笑得。
这样让人心疼又打心眼里敬佩的男人,她演了那么多戏,一次都没有碰到过,而有幸救赎他,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治愈。
“我说这辈子,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赖定你了。”
江厌离将她俯视在身下,冰刃一样的视线,一寸寸从头到尾,划过她的全身,像是第一次将她放在眼里。
“何颜,”平平常常两个字的名字,从他口齿间溢出来,就带了点缠绵悱恻的情意,“你看过地下室的尸体标本吗?”
“你这样完整,这样爱我,这样好,那愿不愿意被我收藏起来,和他们一样呢?”
“好啊,”白芷抬头,吻上他血色一样的薄唇,“如果这样,可以永远赖在你身边,让你开心,我愿意。”
荒白之境里,黑白相间的两只大毛球凑在一起,看一台正播放画面的LED液晶电视。
“类哥,你说他不会真把小面瘫变成尸体标本吧?”斯文扫地睁大比黑眼圈还小的熊猫眼,一脸惊恐地问。
“哎,扫弟,这我也说不准,”斯文败类紧盯着液晶电视里压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眉头深锁的表情,叫他做得一本正经,“反正他已经毁了无数个我们千辛万苦找到的契约者了,这一次难保不一样。”
“我还以为她会不一样呢,”斯文扫地低下毛揉揉的头,似乎有点难过,“明明她的手那么温暖。”
说着,他气地抓起了自己的呆毛“真是的,都怪系统大人,好好的主神不当,非要跑进快穿世界里历练,嫌无聊可以去修补系统漏洞啊,可他倒好,进去占了男主的角色,成了世界里的bug不说,还控制不住地黑化了,害得女主纷纷罢工,还得我们这些小喽啰四处行骗,给他找人填坑!”
愤愤地,“特么地,找一个,他就给我们毁一个,真是恨不得给他罢免……呜呜……”
“嘘,别说话,”败类捂住他还要喋喋不休的两瓣嘴,视线依旧紧盯液晶屏幕,凝重的表情却奇异地亮起来,“事情好像有转机了。”
于此同时,江宅大厅里,江厌离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致锋利的小型剔骨刀,在白芷的身上描摹起来,好看骨节微微凸起的样子,像在描摹一张上好的国画。
尖锐的刀尖划过姣好的眉眼,顺着挺翘的鼻尖往下,尽管已经很轻了,却还是在娇嫩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痕,在樱花一样的粉唇上顿了顿,辗转碾压,直到粉化为妖娆的殷红。
才缓缓往下,缠绕在天鹅般修长白皙的优美脖颈……
剔骨刀在他指尖飞舞,像只翩然翻飞的蝴蝶,而他神情冷漠如修罗,嘴角紧抿出禁欲的性感,暗沉的冰蓝眸色,紧紧黏在白芷淡定自若的表情上,好像她只要有一丝胆怯,刀刃就会重重刺进去。
而直到划破她高级面料的长裙,肩带碎落……
至始至终,她都拿她那双潋滟生光的大眼睛,坚定又信任地看着他,就好像他立刻把她开膛破肚,她都不会冲他皱一点眉,说一个不。
就像向日葵不能拒绝阳光,没人能够拒绝她的美。
所以,他扔了剔骨刀,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从没动过的婚床上,狠狠压了上去,人生中第一次履行了丈夫对妻子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