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你便到哀家的宫里大吵大闹!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同哀家讲话!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吗?你看过雁嫔的脸吗?去关心过皇后吗?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到哀家这里发你的帝王火!在你的眼里,你的母后,难道就真的是一个恶人吗?”
公孙氏的一番痛斥过后,顿时灭了荆亦白的气焰。
母后说的对,自己确实在没搞清楚情况的状态下,就前来兴师问罪了。
他只不过是太爱纤纤了,容不得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当他赶到养寿宫门口时,看到她嘴唇冻得发紫,双手更是冰凉,他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对于事情的经过,也只不过是简单的盘问了下纤纤身边的宫女,在加上纤纤的三言两语,便认定了是母后受了那两个贱人的蛊惑,才惩罚了纤纤。
“母后,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朕真的很想知道!怎么就弄成这副样子了?”荆亦白将语调放低了不少。
“这件事,你先去看看皇后和雁嫔,问问她们就知道了。”
太后也缓和了态度,只是,她实在不想再掺和进来了,于是便打算将荆亦白打发到那两个女人那儿去。
荆亦白听了太后的指示,便顺从的行礼,走出了养寿宫。
看来这件事应该没有纤纤说的那么简单。纤纤的性子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太过倔强且强势。
母后既然这般对自己讲,怕是也是有原因的吧!
这样想着,荆亦白便朝着凤仙宫的方向去了。
先去看看皇后怎么说吧!
凤仙宫内倒是简陋的很,自打皇后住进凤仙宫后,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几日朝务繁忙,他也没顾得上过来瞧瞧。
正殿内,御医正在为皇后请脉。
“娘娘体虚脾寒,老臣少顷便开些温补的药来,帮助娘娘调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大碍。”
见到皇帝进来了,皇后赶紧从座位上起身。
“臣妾参见陛下。”
“老臣见过陛下。”
御医也赶紧磕头行礼道。
“都起来吧!”
荆亦白有些烦躁的道。
“多谢陛下。”
很快,荆亦白便自然的坐到了主位上。
“御医这是在给皇后请脉是吗?”荆亦白语气平稳道。
“是,老臣刚刚才帮娘娘检查过了,从脉象上看,孩子没什么,只是娘娘身子有些虚弱罢了,不过老臣会帮助娘娘好好调理的。请陛下放心!”
“嗯,有劳了。你先下去吧!朕有话要对皇后讲。”荆亦白面无波澜。
御医拱了拱手,便带着药箱退下了。
刚一出凤仙宫的大门,就撞见了雁嫔。
“雁嫔娘娘!”
“姐姐的脉象如何了?”雁嫔眼神凌厉道。
“最多一个月,必定滑胎。”御医低声对着雁嫔的耳朵道。
“嗯,那就好。下去吧!”
雁嫔喜滋滋的道。
御医踌躇着脚步不愿离开。
“还有事?”雁嫔不耐烦道。
“娘娘,若是皇后娘娘有任何差池,老臣的性命怕是要不保啊!”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呢!本宫早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帮你顶罪的,你只要乖乖听本宫的话就好了。”
雁嫔一脸算计的出言。
御医点了点头,便背着药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
待御医走后,雁嫔也便扭着腰一步一摇的朝着锡阳宫的方向去了。
虽说沉鱼做了皇后,宫中有她撑腰,自己也算是苦日子到头了,可毕竟这皇后不是自己来做,终归她还是不甘心的。
她和沉鱼都是一同入的后宫,当晚又是在太后的安排下一同服侍的陛下,凭什么她沉鱼就可以直接被陛下封了贵妃,而她却只能屈居嫔位。
如今更可气的是,沉鱼竟然在满朝文武以及太后的双重支持下,稳稳地坐上了皇后的位子,就连陛下最宠爱的云纤纤都败在了她的手里。
而反观自己呢?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妃嫔。
她落雁自认为不比沉鱼姿色差到哪里去,那个沉鱼不过是虚长了自己几岁罢了,凭什么就什么好事都紧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自打她得知了沉鱼有喜之后,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她买通了沉鱼身边的宫女,在她的食物中动了手脚,又故意不让任何人告诉她,有孕之后不宜饮茶。
包括帮沉鱼把脉的御医都被她买通了。
哼!她是绝对不会让她率先生下皇嗣的!凭什么她沉鱼就可以这般得天时地利人和,难道凭自己的手腕头脑和姿色,就不配做皇后吗?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凤仙宫内,待御医离开后,荆亦白便打算将之前的事情经过了解一下了。
皇后一听陛下发问了,立即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是雁嫔为了自己和云纤纤吵了起来,最后被云纤纤骑在地上殴打,自己只不过是去劝架的,却被云纤纤一起打了。于是又将自己脸上红肿的地方给荆亦白看了。
“事后,臣妾气不过,就去找了太后评理,太后一怒之下,便……便罚贵妃到养寿宫外跪着去了。可当时天还没有下雪,而且贵妃晕倒在雪地里的事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荆亦白听后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语毕,荆亦白便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