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些士兵开始悄悄下注开始堵谁输谁赢。
赌钱是不可能的,毕竟津贴不多,好些人还要攒着寄回家。
大多数就是堵两根烟,或者帮对方刷鞋洗臭袜子,方式都是很接地气的。
拳头如钟、腿脚如风,你来我往地相互喂招对抗,看得在场围观的士兵眼花缭乱。
没有比分没有裁判也没有所谓的点到即止,拳拳到肉招招制敌,比试的双方都只会全力以赴。
势均力敌的对手比试,就意味着战线会拉的很长。
半个小时后,以贺重九把冯挺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告终。
冯挺的脸上还挂着明显的淤伤,嘴角还破了皮。
贺重九的脸面上没挂彩,但衣服上也有几个明显的脚印。
实力差距不大的人近身肉搏,双方都受伤挂彩才是正常的,区别无非就是伤的轻重程度而已。
围观的士兵们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有人大声嚷嚷着让两人再来一场。
这个举动引来冯挺狠狠一瞪,士兵们就不敢噤声了。
贺重九冷冰冰的眼神再环视一圈,本来还舍不得走的人立马作鸟兽散。
贺重九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就准备往回走,想着回去搜罗点稀缺的票券,明儿好带着尽欢出去逛吃逛吃。
“贺小九,你等等我,”冯挺赶紧追上去,“把你那个药油给我用一点,我的背和腰真的太痛了!”
“嘴欠的人活该挨揍!”贺重九冷冷地说道。
冯挺一把勾住了贺重九的脖子,“别介啊小九,药酒给我用一点呗,留着又不能下崽!”
“行啊,拿侨汇券来换药油!”贺重九说道。
冯挺笑嘻嘻地说道:“你拿侨汇券干啥?难道要给你小媳妇买东西?”
“换不换一句话,别嘴欠说这些有的没的?”沈云旗冷哼。
冯挺脸上装着哭唧唧的样子地说道:“好你个贺小九,不就是用你点药油,你就盯上了我的侨汇券,跟你当哥们,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侨情的表情和语句,冯挺跟那被抛弃的暴躁怨妇也差不了多远了。
“你真的不重新考虑一下申请换个部队吗?”贺重九认真脸。
冯挺继续耍宝,捏着嗓子拖长声音控诉,“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不想跟我打照面,贺重九你就是负心汉!”
“冯挺你这爱演的毛病没治了,作为老战友劝你一句,文工团才是最适合你的!”贺重九痛心疾首地说道。
冯挺笑嘻嘻地说道:“行啊贺小九,看来你小媳妇真来找你啦,看把你美的,都会开玩笑了!”
贺重九心情确实不错,懒得再跟冯挺扯皮了。
两人回到宿舍区后,贺重九杀到冯挺的宿舍塞给了冯挺一小瓶药,然后名正言顺地把冯挺的侨汇券洗劫一空。
尽欢这个时候正占据着沈云旗半边办公桌,站在沈云旗的对面桌边,全神贯注地写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