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羽闻言看了过去,就在车上看见了花枝招展,一身黄的黄秀兰。
“哈哈哈,也不知道容副将是如何想的,被几句破歌儿就迷惑了,也不打听打听,那蒙着脸坐在她身边的,可是西林村出了名的大傻子!他去参军?这北境江山要靠他保护,那咱们还不如自动投降呢!”黄秀兰一边嘲讽一边捂嘴笑,看着颜轻羽的眼神分明满是怨怼和幸灾乐祸。
“可不是吗,我看这傻子怕还是没有断奶吧?”黄秀兰身边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这时也跟着嘲讽的附和,颜轻羽见过这个人,却是黄秀兰的娘黄李氏。这母女二人,基本上可以用有其母必有其女来形容。
颜轻羽面色未动,这黄李氏又说:“你这也是的,要喂奶在家喂呀,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嫌害臊!”说着往缠着颜轻羽的木瓜瞅了一眼,便与车上的人嗤笑成一片。
尤其是她女儿黄秀兰,也许是因为未出阁,有些话不方便说,但是就是捂着嘴,笑起来却依旧是最响亮。
“黄家的,你这嘴也真是不饶人,人家参军不参军也不碍着你啊,至于这样调笑人家吗!”颜轻羽这边的牛车车主有些看不过去,便出言给颜轻羽打抱不平。
“呦,我说何大仁,你是哪儿都能做好人啊,合着人家分奶给你吃了吗?”黄李氏当即不客气的反驳,说的话也是着实不顾忌。
“你,哎,你这个女人,怎的如此说话?”被叫何大仁的车主郁闷不已。
“何大叔啊,这种女人你也敢答应,不怕惹的一身腥臊啊?”颜轻羽这时笑眯眯的开口。
一句话,却让黄李氏等人一愣。
黄李氏是个厉害的,当即就不干了,眼神一瞪,明明不在一辆车上,却手指着颜轻羽质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惹的一身腥臊?年纪轻轻的敢胡说八道,当心老娘撕了你的嘴。”
那架势,仿佛颜轻羽只要敢回嘴一句,她就能立马跳下车,冲上前给颜轻羽好看。
颜轻羽闻言轻蔑的打量了黄李氏一眼:“撕我的嘴?我看你是想当众撕男人衣裳吧!谁看见我坦胸露乳了,没有吧?我相公小孩子心性,又感染风寒,如今难受的都快晕过去了。我自己男人靠我近点撑着,想让我哄哄怎么了?没有招惹你吧!
也就你心底想什么,缺什么,才会张口闭口是什么。你男人是有多久没有回房,让你空虚寂寞的眼底心底都是那方面的事儿?在大街上这副模样,是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你有多饥渴,多浪荡多缺男人——是想暗示谁晚上去你家踢门呢?”
颜轻羽这话说完,周围就又是一阵哄笑。
这些也都是刚刚因为黄李氏的话笑颜轻羽的,并没有站在谁的一边,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黄李氏母女一听这,当即怒了,尤其是黄李氏立即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往颜轻羽的牛车旁冲,指着她就气势汹汹的呵斥:“你个贱蹄子,嘴巴放干净点,你敢再说一遍试试。”这架势,看得出是个凶悍急性子的。
牛车本来走的就不快,加上她加快了速度,所以离颜轻羽只有两步之遥,手都快戳到颜轻羽脸上。
“啊,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女流氓,你你又想干啥?”颜轻羽还没有说话,这时木瓜突然大喊出声,害怕的直往颜轻羽怀里凑,“你你快走开,我说过,我是不会跟你们这种臭流氓进玉米地的,你们再纠缠也没有用——牛儿牛儿你跑快一点,这臭流氓要追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