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容彻想要他赶紧走,他偏不。
容彻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林清欢也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林清欢手里的那杯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
宋池这才开口:“行了,改天我带具体资料过来给您过目,咱们再约时间详谈,我会叫我的助理跟肖先生约时间的,您放心。”
容彻点头,没多想理他。
宋池也不介意,跟容彻与林清欢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表你直接离开了。
办公室里,容彻见宋池离开,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林清欢身边坐下,手臂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林清欢扁了扁嘴角,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侧头眯着眼睛笑着:“你想调查我的背景这我可以理解,但你调查之前也跟我打声招呼好吗?”
容彻笑着看她,看她语气这么平淡,他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空闲的手撑着太阳穴,眉心拧了拧,道:“打招呼?”
什么意思?
至少,他还没想明白。
林清欢笑得坦然:“就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容彻带着笑意的眼眸稍稍敛了敛,眉心紧蹙的弧度越发明显:“老婆,老公最近工作报表看多了,脑子有点木。”
潜台词,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始终说不清楚?
林清欢眨了眨眼睛,端了刚放到茶几上的咖啡,又喝了一口放下,舒缓了一口气才道:“我想说,你可以查,但跟我说一声,调查资料一式两份,可以吗?”
容彻:“……”
什么玩意,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林清欢扁了扁嘴角,眼眸里依旧流转着笑意:“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现在想了解了解,你能帮帮我吗?”
容彻眼眸敛着,拇指指腹轻轻磨蹭着食指指腹,视线落在上面,好一会儿才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查五年前世纪酒店的事情吗?”
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只有这个。
五年前,世纪酒店这几个字让林清欢一下陷入沉默。
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走出来,没人能帮她,她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但,现在唯一能叫人信服的,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吧。
沉默了一会儿,林清欢点头:“对啊。”说着,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温温的笑容:“虽然五年前我不认识你,但现在我总归是你的妻子,五年前我曾没人欺负的那么惨,你就不考虑查出真相替我出口气吗?”
容彻嘴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半天,嘴角的那一抹笑又稍稍扬了扬:“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出那口气?”
林清欢还真的认真在想。
容彻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是不可以替她出气,但这口气,她要怎么出?
她想的时间越久,容彻的太阳穴跳的就越欢。
半天,林清欢终于开口:“我现在还真没想好,所谓的的出口气,也不知过是想让那些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但到底怎么才算是付出代价了,我也说不清楚。”
容彻轻咳一声,双腿随意交叠,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揽着林清欢肩膀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 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哑的声音性感而富有磁性:“我家老婆心善,没有睚眦必报的习惯。”
林清欢沉默了一会儿,从他怀里抬头,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你有不就行了吗?”
容彻:“……”
好吧。
都叫老婆了,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可不是家里有一个睚眦必报的不就行了吗?
容彻没说话。
林清欢见他不说话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想了想,立刻道:“但如果你要是介意的话,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某方面的情节。
虽然容彻明确说过以前的事情她是受害者,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是她的错,但,这也不代表她有资格要求容彻为她查出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即便她怀疑沈家,怀疑容简华,她也不能指望容彻能为他做什么。
索性,干脆什么都不说。
或许是被宋池所谓的调查给刺激到了。
她有资格生气,但,却没资格忘乎所以。
林清欢着急解释,语气有些惆怅。
容彻自然能明白她心里想什么,重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牢牢抱着,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嘴唇贴了帖她的耳畔,柔声道:“想查到什么地步?那个人,还是,枝叶末节都不错过。”
林清欢语气带着些许疑惑:“什么枝叶末节都不错过?”
她隐约想到容彻要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往那边想。
动容简华,容彻没理由啊!
然而,容彻放在他肩膀的手轻拍着她的肩头,舒缓了一口气,语气悠然:“比如,当初那件事,沈家人参与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