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了!”陈淑涵笑道。
林羽夕却没开口,又歪过头瞧着我的手指,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我随即又伸出三根手指,叫陈淑涵别出声,让林羽夕来猜。
她满脸迷茫的说:“这是……这是二……”
陈淑涵一下笑喷,我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林羽夕满脸通红。我趁她放松警惕之际,左手三根手指立马变成法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她的额头。玩游戏也是个陷阱,一来勾起小崽子童心,让它分神。二来伸出的手指随时可变化手诀,并且手指就在林羽夕眼前,会让她猝不及防。
林羽夕猛地瞪大眼珠,闪烁出血红色光芒,但法诀封住灵窍,让它一时不能动弹。我随即攥住林羽夕的右手腕脉门,嘴里念着:“秽气消散,不得停留。去!”左手法诀快速撤回来,在她手心里点了下。
只见她的眉心飘出一股诡异的黑气,往窗口方向急速逸去。这早在我意料之中,顺手拔出桃木剑,非常精准的投掷到黑气上。“桀”一声怪叫,黑气在颤动中放缓了去势。我随即又摸出一张符合身扑上,病房面积并不大,从病床到窗口不过两三米,一下就扑到了,嘴里念着咒语同时,把镇鬼符贴上它。
这玩意瞬即显露出原形,血淋淋的模样把陈淑涵吓得连声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崽子也随之发出凄厉惨叫声,血红的眼珠里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但这玩意非常凶悍,在惨叫声中,硬是穿出窗口,那张符便被玻璃挡住,飘飘摇摇的落下地来。
我不由叹口气,鬼胎由于被鲜血养了三年之久,已经变得很凶恶了,普通镇鬼符难以搞定。这次虽然受到重创,但肯定会隐藏起来,等养好伤后再来复仇。
林羽夕这会儿清醒过来,望着窗口方向,惊呆的问:“我刚才好像睡着了,都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鬼胎附体,险些酿成大祸。”我喘着气把地上黄符捡起来。
林羽夕一下张大嘴巴,这时房门被推开,刘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惊慌失措的问道:“刚才……它是不是在这里?”
我沉着脸点点头:“不过已经被我打跑了,它受了点伤,三天之内不会再出现。”
刘冰咬着嘴唇,咕咚一下坐在地上,流着眼泪说:“它回来后,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丈夫死了,孩子才五岁,卧病在床的公婆还需要人照顾,我死了让他们怎么办?”说着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赶紧走过去把房门关上,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另一张空床上。林羽夕听到她的境遇,也动了恻隐之心,走过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丫头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只是看到鬼胎隐没一瞬间时恐怖的画面。
刘冰边哭边又简单说了遍这个故事,最后跟我们说,刚才有件事没说实话。她休息的半年,其实鬼胎一直就跟着她住在家里。为了整个医院的安全,她才选择休长假,可是在半年里东奔西跑要买血浆,那也是件很吃力的事。最终这个秘密被丈夫撞破,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
她意识到这个定时炸弹,迟早会害死她的全家,才又迫不得已回来上班,把它带回到了医院。在这里搞血浆比较容易,原以为只要不出错,那便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哪知江艺萱会惹祸,继而又被我发现,把事情搞成这种局面。
丈夫死后,公婆相继卧病在床,她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她一旦没命,那就等于全家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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