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俞玑子不敢再与叶玄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直接开始论道。
“我知道,你的道,是驴道,驴道马道牲口道,道不同,不相为友。”叶玄答道。
俞玑子被叶玄这番话气的直翻白眼,不明白为什么叶玄总是抓着驴这个字眼做文章,难道自己的面相真的像驴?恨得俞玑子都想照镜子求证一番,自己这等面相,根本就是风雅高人,怎么会和蠢驴沾边。
“你可知,何谓道?”俞玑子质问道。
“我知道,何谓道,偏偏不告诉你。”叶玄得意洋洋的道。
“你……”俞玑子气得只咬牙,手一扬,一朵浪花从掌心涌出,随后消失在空中。
“天地之力,阴阳五行,都有各自的道,我刚才不过让四周的水汽凝结成一朵浪花,这便是葵水之道。”俞玑子冷哼道。
“天道天道,天是天,道是道,葵水在天之内,道不在大道内,你理解的道,太过肤浅了,虽然胡子年纪一大把,却看不到天道本质,如同你看人,无法直指本心。”叶玄一脸讥讽之色,摇头晃脑的辩驳道。
“那你小子说,何为天?何为道?”俞玑子怒气勃发,大声喝问道。
“注意你的风度,你可是前辈高手,三大散修,南海修士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俞玑子的大名,怎么能这么大嗓门呢?你看,那些地仙都有些瞧你不起了,说你仗势欺人,借着自己是地仙高手,欺负我这个少年,不就是问什么是天,什么是道吗?让我想想。”叶玄摸了摸脑门,装作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
“这点学问也敢出来卖弄,真不知道丑字怎么写!”俞玑子以为难倒了叶玄,心中不齿,于是冷哼了一句。
“天,何为天?天不是苍穹,也不是天下,而是我们所能看到的,感觉到的一切存在,包括天地万物,如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甚至我们体内的血脉,五脏六腑等等一切的一切。为何日出东方,日落西方?为何百川入海流?为何人有生老病死?为何鸟儿天上飞,鱼儿水中游?为何我叶玄说你俞玑子是一头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些答案,就是道了!”叶玄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联想到了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叶玄这番论道,由浅及深,举例侃侃而谈,将天的无所不包,将道的无处不在,说得是一清二楚,尤其最后画龙点睛的一句,俞玑子是一头驴,也是道,更是深得论道其中三味,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用。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便是又被讽刺挖苦了一番的俞玑子,也不禁动容,没想到叶玄这么一个少年,对天道领悟,已然到了这等程度,即便是正面交锋论道,自己也不见得会稳胜。
摈弃浮躁之心,荣辱之念,俞玑子接口道:“日月星辰,运行有道,这道,便是亘古不变的一种规则,或者叫做法则,如日出东方落西方,亘古始,一日不变,此等道,便是恒定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