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没有说话。

因为想听黎子熙迟来的这句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觉得挺可悲的。

可这会，冷淡的目光落在黎子熙身上，容裳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双眸微微眯起，容裳突然开口，“把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吧，我不喜欢别人在跟我道歉的时候还一直揣着口袋。”

且不说有没有诚意，就他这样的反常在容裳看来就是心里有事。

表情怔了一下，黎子熙低低的声音应着，“好。”

将左手从口袋里收回，黎子熙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搭在腿上。

可右手……

“另一只手呢？”

容裳看了他一眼，却刚好捕捉到他眸中划过的一丝慌张，眉梢一挑，她觉得黎子熙一定是有事瞒着她。

能感觉她那强烈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黎子熙紧张的舔了舔唇瓣，“我、我手冷。”

容裳“哦”了一声。

真的是这样？

那好，那她也不再纠结什么。

这会端起前面的水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白开水，放下，容裳主动和他搭话，“你和杜千凝分手了？”

一句话，容裳观察到黎子熙那置于膝盖上的手立即攥紧了拳头。

“你、你怎么知道？”

想到那个女人，黎子熙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深邃的眸底透着几分不甘和怨恨。

“你都闹到警察局那去了，我还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