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谦虚了,我不过为国举贤,不避私亲罢了!”狄仁杰乐呵道。
尬聊一二,寒暄几句,将舔灵引入堂间坐下,在其身上扫了几圈,升了官,气质都提升了些。命人奉上茶,狄仁杰捋着胡须问道:“你此番登门,当非专程探望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恩师慧眼如炬,实令人心生感佩!”曾泰张嘴便舔,毫无滞涩之感,满脸的叹服:“学生此来,一为拜谒恩师,二则是有事请教。”
“哦?”狄胖胖当即来了兴趣:“可是河南县治下,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说起正事,曾泰收起了“舔”样,表情凝重道:“今晨大雨初霁,在北郊通往神都的官道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有两名死者,头颅与左臂被斩下,遍寻无迹。”
“两名死者,一名为车夫。在另外一名死者身上发现了身份文牒,虽受雨浸湿,可隐约辨读,死者名叫江小郎,隋开皇十八年生人,河南县江家庄人氏!”
话音一落,狄胖胖本能地便感觉到了不对,深眉一锁,喃喃道一句:“这死者,好大的年纪!”
“您说什么?”曾泰有些呆。
“前隋开皇十八年生人,距今已近百年!”狄仁杰玩味答道。
“这!却是学生疏忽了!”悚然一惊,曾泰回忆了片刻,抬首道:“然据学生观察,那死者绝不似一百岁老人的尸体!”
“那这便有意思了......”狄胖胖轻笑道。
说着与李元芳对视了一眼:“元芳,听曾泰方才所言,你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经其提醒,李元芳稍讷,随即脸色微变,看向曾泰,语调都变了:“曾兄,现场可还有其他什么发现?”
看二人反应,舔灵也不由露出诧异之情,拱手应道:“在马车的车厢内壁,发现了一个用血涂抹的雄鹰图案!”
“又是滴血雄鹰!”李元芳脱口而出。
曾泰惊住了,看着二人:“恩师与元芳知晓那血鹰图案?”
老眉锁得更紧了,狄仁杰简单地将各州上报的“滴血雄鹰”之事叙述了一遍。
不顾满脸呆萌的舔灵,李元芳满脸凝重地向狄仁杰道:“大人,这样看来,‘滴血雄鹰’远不不止三道诸州县,眼下蔓延至神都了。此事牵扯之广,简直耸人听闻,这背后,定有蹊跷!”
曾泰也意识到了,此案非比寻常,面露急色,双眼直勾勾满怀期待地望着狄胖胖。心中则窃喜,他毫无头绪,狄仁杰显然是有了兴趣。恩师若感兴趣了,那他的压力也就小了......
果然,在堂间踱了几步,狄仁杰扭身便道:“既在神都,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尔后,再做区处!”
“曾泰,你引路!”
舔灵兴奋地便要动身。
这个时候,狄春忍不住劝道一句:“老爷,您从昨日午后至此,便没睡过......您年纪这般大了......”
听其言,曾泰当即做出了个告罪的神情,话未及出口,便闻老狐狸大气地挥了挥手:
“无妨,先去现场勘察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