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明辨是非得失,一字见义,细致入微,像五陨石六飞鸟,具体详尽;再如稚门先于两观,谨从规制;而《春秋》五例,更是标新立异,寓意深远。
《尚书》看似聱牙混涩,理顺即见通畅。《春秋》貌似简单易懂,深究愈感隐晦。
这正是经书的特色:表里不一,深浅不俗。树木根深蒂固,才能枝繁叶茂。
经书辞约旨丰,才能广泛适用。所以,经书论述的虽都是陈年旧事,但蕴含的却是恒久真理,故可以日新月异。
但凡经书典籍,后继学者何时阅读参悟都不为晚,而前辈圣哲何时著述弘扬都非争先。
圣经宝典,如同泰山,化生云雨,滋润大千;亦如黄河,沃野万里,苍生蹁跹。
若言能够论述文化发展次序的根本规律,《易经》首当其冲。追寻相关政治性的昭告、策论、奏章等模本,《尚书》开辟先河。
凡追溯歌赋、诗律、曲调的源头,《诗经》舍我其谁。而像铭文、墓志、箴言、祝词之类的规格样式,《礼经》当之无愧;再像记录人物、事件或历史性故事的编年、记传以及褒贬、扬抑等体裁或笔法,《春秋》堪称标杆。
所以说,这五部文化经典,如同灯塔一样,指引航向,启程远方;又像百舸争流,承前启后,终归大海。
凡后学者,以五部经书为榜样,博学钻研,附庸风雅,如同采石铸铜,恰似煮海为盐也。
至于文化之所以要崇尚
“五经”,概括起来有六个方面,即:“六义”。一是情真意切而不偏颇执拗,二是风清气正而不阴秽芜杂,三是名副其实而不玄虚怪诞,四是义正辞严而不歪曲刁钻,五是简约合体而不无拘无束,六是文采飞扬而不过度侈繁。
杨雄(字子云公元前53-公元18年)评价
“五经”含义,比喻为把玉石雕刻成器物。文化须依傍德行才能历久不衰,而德行要依靠文化才能光大恢弘。
在孔夫子倡导
“文辞、德行、忠诚、信义”这
“四教”中,之所以把
“文辞”放在首位,亦如采石选玉,只有文质相得益彰,才能有至高无上的价值。
如果说磨砺品行、建功立业必须要学习圣贤大德,那么秉文含章、著书立说又怎能不钻研文化经典啊。
所以说,楚辞太过艳丽而汉赋极度奢靡,如此本末倒置的流弊已经积重难返,若要回归正道,必须固本清源,而
“崇经”则是必由之路。总而言之:凡讲授
“三才”存生道理的文章,古典经书最为精辟至真。在古典经书之中,
“五经”分类施教,融汇了先贤哲思,文质奥达深邃,智慧光彩矍铄,堪称优秀文化的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