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信已经在你们兄弟三人手里,三位定是已经抓住了宫里的人,这个就不用来福说了吧!”来福习惯了从来不会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是这几十年来在叶府当管家当出的经验,非常谨慎,只是刚刚说完,就暗道不妙。
果然,这回是秦书玉又抓着棍子招呼他。
“饶命啊!我说,是薛公公!”来福只好说出了个人。
“薛公公在宫里什么职位,与臻氏什么关系?说!”这一问开,秦书玉就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毕竟在帝都的时候,他全程在场,也比宥文了解一些。
“薛公公和老夫人是旧识,老夫人还未嫁进叶府,在娘家待字闺中的时候就认识的旧邻。”
“这倒新鲜了啊,难怪在帝都能给叶寒林的三元及第铺路,原来是有这么个关系,这事,叶闰卿知道么?”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老侯爷的事也不会告诉小的,您说是不?”
“问你什么答什么,不许反问,懂不懂规矩!”宥文来经验了。
“是是是,这不是小的顺口的毛病么,一时改不过来,三位大爷见谅。”
“大公子的儿子是你弄走的么,弄哪去了?”秦书玉最想知道这个。
“这......”来福明白了,臻氏的书信他们几个压根就没看过,要是看过了还会问这个问题么?
“不说是吧?!”秦书玉举起了棍子。
“我说我说,秦先生,您错怪小的了,大公子的儿子我来福哪敢动啊,小的对此事是完全不知情啊!”
秦书玉觉得今日审讯的非常不顺利,一问三不知,看起来这个来福已经被打怕了,很是配合,但总结起来,好像什么也没问出来。
“把他关在这里,三日不要给饭吃,让他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吃饭,要么就关到死!”秦书玉看似在交代宥文和峻山,实则是说给来福听,反正叶青林说过,审出来就审,审不出来就关着,等他回来再处置这个狗奴才。
宥文不能久待,把花泣的交代给秦书玉嘱咐了一遍,秦书玉这才知道宥文为什么要从川口县赶回来,原来臻氏捎了书信去威胁吟儿,看来吟儿在那边也不好过,赶紧让宥文启程回川口县,好好看着吟儿,这边的事他会等叶青林回来处理。
......
宥文回到川口县的时候,竟然没能在县衙里找到花泣。
那日安氏在县衙前堂接待了明泫,让明泫第二日早晨派个普通两人抬的轿子从后门来接花泣走。
这事从头到尾,安氏都没跟花泣提起过,让早晨来接人,是因为子俞在这个时辰一般都是去下面各乡各亭了解民生疾苦不在县衙内,安氏一早就找了个婢子过去和花泣说,子俞派人来接她去乡下一起巡视,花泣信以为真,因为最近总是和子俞在谈乡下百姓农耕之事,便真的去了后门,上了一顶不起眼的两人抬的轿子,结果就没回来过。
明泫在川口县衙等了一日也没有来花姑娘,便差人去县衙问,安氏叫人回话说花泣已经抬过去了,明泫派的人却说没有接到人,总之,明泫是不明就里,安氏是一概不知,这两人是相互在和对方要人。
明泫毕竟是上门求亲的人,也不好和花姑娘的外家撕破脸,对于这人到不到,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人没来,说明人家不想嫁,反而自己还轻松了不少,他也真怕是娶个老婶子,自己已经上门告知了,就算了事,反正他真正的用意已经达到,川口县那些暗中的视线已经集中到自己身上,叶青林也已经出发,就没必要再继续演戏了,明泫便再没去过川口县衙。
子俞从乡下视察回来,晚上找花泣的时候不见人,安氏说花姐姐可能出去哪里游玩会故人了,子俞想着这吟儿日日待在县衙里,也确实憋闷,若她想出去游玩那就由着她,玩累了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