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近来可好啊?”宥文喝着老头端来的水问道。
“没什么变化咯,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快埋黄土的人了,也没啥好不好,比不上宥文公子这个逍遥人呐!”老头后来听说宥文竟然住进了县衙,就知道此人定不是个普通人。
“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卖柴度日么?”宥文看老头也挺可怜的,无老伴无儿无女,光秃秃的糟老头子一个,哪天病了死了也没个人知道,就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了老头,聊表心意。
“这......宥文公子可使不得,老头虽然穷困潦倒,也不能白白拿您的银子。”老头是个老实人,不愿平白无故收宥文的银子。
“刚来川口县那会儿,得您老好心收留,柴房也好,也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宥文都一直没来好好谢谢你!拿着吧,我宥文不缺银子,但是你缺啊,年纪大了总有干不动的时候,留几两银子防着天晴落雨的,也好有个心安。”宥文把银子塞了过去。
“宥文公子好人呐,当初老头子我不过让公子住了几日柴房,唉,也怪老头这破房子实在没地方,不然也不敢让公子住在那里。”老头推诿着才极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银子。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歪打正着的找着人,说起找人,唉,老头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位独自出来的姑娘,中等个头,长的挺秀气,就是以前我找的那个姑娘,你可能没见过,怎么说呢,我还真说不出来她容貌有那个地方容易辨认,就说你有没有见过独自一人溜达的姑娘吧?”宥文想来想去觉得真说不出这吟儿到底哪个地方能让人一眼就给记住。
“可是街上布告上面那个姑娘?”老头子听宥文说的,好像是旁晚之时见到衙役在那贴的告示上之人,自己还过去看了一眼。
“正是,你见过?”宥文一下来了精神。
“见是没见过,只是看到官爷在贴告示。”老头似乎在使劲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哪个时候见过这位姑娘。
“唉!”宥文一下精神就又散了,想着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又不是说书,虽便问一个人就刚好能知道?
“宥文公子莫要着急,这段时日老头也不卖柴了,白日跟你一起去找那位姑娘。”老头很是热情的说道。
“你怎的不卖柴了?是觉得我方才给你那几两银子能过日子不用干活了?”宥文知道老头不是这种人,故意讥笑下他。
“哪能啊,是给我送柴那樵夫近段时日都不能来了,好像听他说要娶媳妇,这新娶媳妇的人,可不得好好在家陪着么,哪还想着给我这老头送柴,等他们腻歪过了,估摸着才会来!”老头忙摆手,表示宥文可是小看他了。
“娶媳妇啊?那倒也是,什么都不如媳妇好啊,老子还没媳妇呢!”宥文至今独身一人,也没有被哪个姑娘给看上,听到连打柴的樵夫都能有媳妇,心里着实不平衡。
“这打柴的都四十老几了,还能娶着个十八姑娘,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我这糟老头子这一辈子是没指望娶媳妇咯。”老头说的比宥文还惨,宥文年轻毕竟还有希望。
“得,咱俩都是光棍。”宥文又叹了一气,自己以后要是娶不着媳妇,老了就和眼前这老头一个凄惨下场。
聊得差不多了,宥文便起身告辞,自己还得出去接着找呢!
直到了后半夜,街上冷清了下来,宥文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后门进了县衙。
后衙的人早已歇息,二公子的人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四周甚是安静,宥文也不敢走的太大动静,轻手轻脚的往自己的厢房走。
前方黑暗中传来极细的交谈之声,宥文停下脚步,仔细的听起来,待听清那交谈的内容之后,瞬间怒目圆睁紧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