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酒瓶子,一瓶一瓶的灌下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久,喝了多少。
我只想醉死,只想忘记这些事情。
我一遍遍的跑着厕所,吐完就接着喝,然后再去吐。
“温司晟,为什么是我?我就是一个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老百姓,为什么偏偏是我?就算我错了,不该拒绝你,但是我妈哪?我爸哪?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想到妈妈的尸体,爸爸失望又绝望的眼神。我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我能感觉到胃部不断的痉挛着,抽痛一阵阵的辐射开来。
真是的,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疼?为什么我还能想起他?为什么我还没有醉过去?
我压着胃,继续一瓶瓶的往嘴里灌酒。
终于,我如愿以偿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嗯。”
我揉着额头,坐起身。
头上像是被人带上了紧箍咒,痛的太阳穴都要炸开了。
我勉强环视着周围,这里是酒吧的包房。我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衣服虽然已经又皱又臭的像是一块破抹布,但是都好好的穿在我的身上。
放心的放下手中的被子,随机又自嘲的想,我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也很好?我就可以彻底堕落下去,再也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也再也不用苦苦的支撑。
头上又是一阵刺痛,我躺在床上,想着昨天的事情。
不是梦,我也没有忘记,呵呵。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的透明玻璃杯,似乎有人照顾我,但是会是谁呢?
“夏夏。”
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步轩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抱进怀里,急声问道:“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步轩?”我推开他,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的态度,也不像是照顾我的人。
“我出差刚回来,打电话通知你拿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但是是酒吧的服务生接的,说你在这里,我就立即赶过来了。”
步轩一边说,一边打量了我一下,确定我没事之后,他有些责备的说:“夏夏,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到酒吧还喝成这个样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我移到床边,穿上鞋子,冷漠的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我活该,是我愚蠢的结果。
步轩叹了一口气,追在我的身后走出酒吧:“夏夏,你要去哪里?”
“回家。”
“我送你。”
步轩不由分说的拉着我上了他的车,我也没有再挣扎,宿醉的头疼和那些痛苦的事情还萦绕在我的胸口,我也没有力气再计较这些事情了。
到了我的公寓楼下,我推开车门,阻止了步轩要送我回去的提议。
冷冷的扔下一句:“不要再管我的闲事了。”
步轩,对不起,但是我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草草的换了一套衣服,又扑到床上睡死过去。
睡着和酒醉的感觉真好,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思绪。
就这样,我窝在公寓里,睡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继续睡觉。
有句话说的很对,逃避可耻,但有用。
我只能这样逃避着,这样我才不会崩溃。
家里的门铃响了又响,这个时候回来看我的,也只有步轩了。
每次,我也只是对着门口扬高声音喊着:“你回去吧,别管我!”
三天之后,苗细杀到了我家,震天的砸门声让我怀疑她是来拆迁的。
无奈,我只能打开了房门:“是步轩找你来的?我都告诉他让他别管我了,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转身回到卧室,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眼神没有一点焦距。
苗细跟着我进来,捏着鼻子问我:“余乐夏,你在搞什么鬼?你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面对她的关心,我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苗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胡说。”苗细怒斥我:“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蹲到我面前,狠狠的戳着我的额头,对我说“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不就是失恋吗?你至于把自己搞的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吗?”
我勾了勾嘴角,失恋?
什么失恋,我和他根本没有恋起来,哪里有失?
人家只是耍着我玩罢了,只有我这个傻子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