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么厉害?”陈曼曼蠢蠢欲动,想上去观看,却被陈二夫人拉住了。
陈二夫人瞪着她:“你一个连棋的规则都弄不懂的人,上去凑什么热闹?”
陈曼曼的气焰立即就焉下去。
场上还有三人,礼部尚书的二公子何文俊,和亲王世子陈世轩,以及韩达。
萧苓微动了。
“哎,微微”陈曼曼伸出的手空荡荡地停留在半空中。
陈二夫人惊讶,问杨慧君:“微微会下棋?”
杨慧君缓缓放下手中茶杯,半晌才吐出一个字:“会。”
裴智望的棋艺号称天下第一,萧苓微作为他的关门弟子,她当然会。
只是
杨慧君想起每次裴智望教萧苓微下棋的情景,一般下十来个回合之后,萧苓微就开始坐立不安,不一会儿就说饿了要吃东西,一会儿说要去更衣,一会儿又说头疼,生病了
总之每次上棋艺课的时候,她就会想方设法地找借口推脱。
杨慧君曾经绑着她在书房跟萧林?下了一局,那战况简直是惨不忍睹,就连她这个不擅下棋的人恐怕都比萧苓微下得好。
所以杨慧君认为萧苓微就是上去凑热闹,看看就会下来了。
看见萧苓微上台,韩达讶异地挑了挑眉梢,随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萧苓微规规矩矩地对着陈世轩行礼:“二姐夫。”
“六妹妹。”陈世轩回礼。
萧苓微又对着何文俊点头致意,唯独没看韩达,然后就专心地看向了棋盘。
皇帝往左边倾身,向杨老将军询问:“微微那丫头居然也会下棋?”
因为前不久冤枉了杨老将军,为了表示歉疚,皇帝就将杨老将军的坐席设在身旁,借此告诉众人,杨老将军依旧是他倚重的人。
杨老将军笑了笑:“慧君曾多次向我抱怨,说微微不喜学棋,每次上课都把裴先生气得跳脚。
“她大概就是上去看看,好玩罢了。”
皇帝笑笑,不以为意。
韩达走到萧苓微的身边,眼睛看着棋盘,话却是对萧苓微说的:“萧姑娘是裴先生的弟子,想必是深得裴先生的真传,棋艺非凡了。”
对于萧苓微,他打探得很详细。她跟着裴智望学习,文采不错,经史上也有造诣,但琴棋书画除了书法上还能看得过眼之外,其他三门技艺听说学得马马虎虎。
经常有下人从裴智望的院子经过,能听见裴智望骂萧苓微“朽木不可雕也”,还说非常后悔收她这个弟子。
这些是他花重金打探来的消息,所以他认为萧苓微的棋艺很差,至少以她现在的年纪,是看不出这盘棋的奥妙之处。
萧苓微也没抬头,淡淡说道:“师父常说我是他五个弟子当中最笨的。”
韩达挑了挑眉,果然如此。
陈世轩却道:“六妹妹年纪还小,潜心学习,假以时日,一定能精通棋道。”
作为萧慧的夫君,他还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对于萧苓微的上场,也认为她小孩子心性,上来玩一玩看一看罢了。
萧苓微对于他们的想法不屑一顾,专心致志地研究棋局。
师父曾经说过,五个弟子当中,只有大师兄吴司空得了他棋艺一道的真传。
从这个残局当中,萧苓微能隐隐看出师父下棋的技法,看来师父说的话果然不虚,大师兄当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