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楼:“我是你的未婚夫,保护你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你没伤到哪儿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霜降就感觉到手掌疼得厉害,一低头就见到掌心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此时正鲜血奔涌,濡湿了她半个掌心。
那是开始太着急,被摊子上的木板子划伤的。当时,她心里都是救人逃跑,根本没顾得上疼,此时一看到这长长的口子,那疼痛够久汹涌而来了。
陆霜降疼得掌心抽了抽,“我……”
她话还没说,就被晏承楼给捧住了掌心,英气的眉头微微蹙紧,深不见底的眼底掠过恼怒,“伤口有点长,等会去卫生所包扎下。”
心里却是恼怒,刚才对那张涛还是打得轻了。
“不用了,小伤……”陆霜降摇头。
她实验室里多的是更好的药,根本就不用去卫生所包扎的。
“不行。伤口里有木屑,必须把它们挑出来,不然伤口会灌脓溃烂,根本好不了的。”晏承楼严词道,顿了顿,他也察觉到语气有点太过严厉,又缓了缓,“我知道你给动物治伤有一套,但是,这些伤我比你还在行。听我的!”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
“先这样凑合下!”
陆霜降愣了愣,抬眸对上了晏承楼狭长的眸子,这双眼睛里仿似盛放着漫天的星河宇宙,此刻里面却弥漫着担忧,却让这双潋滟的桃花眼多了两分深情款款,那双英气勃发的剑眉都笼着一层薄薄的郁气。
她心口不由漏跳了一拍,忙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声。
突然,她一惊,“不好,我姐姐……”
她刚才吓住了,遇上晏承楼的那一刻,脑子里都有些空白,现在想起落在后面的陆谷雨,她是再也待不住了,扭头就往回跑。
晏承楼用眼神示意楚谦,自己则是迈着长腿要跟上去,经过张涛的时候,脚不经意地又踩住了他被折断的手,疼得张涛发出尖锐又痛苦的喊叫,整张脸都皱成团。
张涛:“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有种你留下名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晏承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料峭的眼眸微微垂下,眼底里仿若藏着一座千年冰川,其下都是凌凌寒冰,冷酷而又寒厉。
线条优美的唇角扯了扯,语调冰冷,“我也很好奇,你爸是谁!等会,去了局子,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让你了解。”说完,他大跨步地离开。
张涛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可想起神秘的晏承楼那秋后算账的语气,还有他刚才那些可怕的手段,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