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在座的大家。

“其实，老夫也有种熟悉的感觉。”李涯开口道。

张雨绣登时难以置信地捂着嘴：“这怎么可能？”

或许这一刻，并没有人想到，这世间很少有偶然的事情，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次相遇。

也许，在久远以前，就已经定好了。

对于她们这些修真之士更是如此。

只是身为人，又有几人能够通透这些呢？

鲛人族王女又开口询问道：“岸上那些人，是你们的敌人么？”

张雨绣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只是那些坏家伙总喜欢做坏事，我们看不惯罢了。”

“原来如此。”女子微微点头，“父王说得没错，人类身上，总是有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不过，他说我们的贵客不一样。”她看向张雨绣等人，“的确，你们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朝闻道，夕可死。”她望着远方深邃的大海，目光中带有某种难言的情绪，“这是你们人类的话？”

张雨绣摇了摇头：“这是我哥哥教我们的。”

“哥哥？”对方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嗯！”她点了点头，“哥哥懂得许多道理，他记得自己的前世，还学过很多圣人之道，我们所学的，都是哥哥教我们的。”

“嗯嗯。”提到这个，就连旁边的沈玥也道，“他说我们来这里，会遇到一生中重要的机缘。”

“真没想到！”她们看向四周，惊喜地道，“竟会是这样的。”

女子眼中露出些许讶异：“他难道会预知么？”

“预知？”张雨绣道，“他懂得一门叫做‘易’的学问，可以知道很多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应该也算是吧。”

“听你们说，你的这位哥哥，可当真是位了不得的人。”女子眼中带着一抹惊异色彩，要知道她们族中，也只仅存一位最为古老的先祖，拥有这样的本事。

圣人之道，那就更不用谈了，鲛人族恐怕也只有在远古时最鼎盛的时候，才出过圣人。

难怪父王说，这些贵客每一位都来历不凡。

“我明白了。”她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仿佛透过无边的大海，穿入到极为遥远的时代去，“传说在远古之时，整个世界，很多地方都覆盖在海洋之中。”

“那个时候人类还不像现在一般繁荣，而我们鲛人族却在大海中建造了许许多多的城市，繁衍生息。”

张雨绣等人细细地听着对方口中，跨越久远历史的传说。

远古时期，世界多数为大海，只有很少的陆地，鲛人们在海底建起了无数繁华的城市。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水退去，陆地增多，人族开始兴起，而鲛人的灾难也开始了。

那时候，正处于人族圣人治理的盛世，人人安居乐业，天下大同。

处于灾祸之中的鲛人族先祖，不得不派人向人族求助，在人族圣人的帮助下，才渡过危难，留下鲛人一族，世代生活在海底，薪火相传。

也正因为此，鲛人族与人族世代交好，事实上，从圣人时代开始，诸多异族都与人族交好，随着各族气运衰减，人族大兴，圣人们又开辟诸多洞天，一方面为人族开辟更广阔的天地，而另一方面，也可令这些早应离开历史舞台的各异族能有个避世栖身之所。

上天有好生之德，秉持着这样的理念，一切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