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有人离开,陆陆续续的,在场的稷山盟修士也意识到差不多该走了。
“那我们也告辞了。”
“告辞。”有的是恨不得赶紧走人,生怕方勉改变主意,也有的是欲言又止,依依惜别。
一众稷山盟修士,算是各怀心思的离开了。
不过此次他们本是来寻宝的,但回去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
看着世安谷一方,此刻盆满钵满,心里的滋味,着实是有些复杂的。
这可是古圣人之物,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厉害作用。
离开这片世界以后,稷山盟修士,三三两两的,各自聚集在一起,朝着稷山中部,自己的族地而去。
而这个时候,先前发言的那名山羊须修士却是拂袖冷哼一声:“什么狗屁世安谷!什么方先生!想拉咱们入伙,却一点好处都不肯给。”
“此次进入这片福地洞天,获得这么多圣人遗宝,竟一件也不肯分给咱们,咱们在稷山盟中混得如鱼得水,何必去他那地方受他的鸟气?”
“还说什么大劫将至,唬谁呢!”
“当咱们是三岁小孩么?”
“我见公羊家主刚才如此,还只以为公羊家主真信了他的邪呢。”旁边另一名肥胖中年嗤笑道,“不过这些人竟然能让虚老与宿老都吃瘪,看样子的确是有几分能耐,也难怪公羊家主刚才不敢冲撞他。”
“形势所逼,本座又不傻。”山羊须修士抚须道。
有的人此刻在炫耀着自己的机警与才智,而也有的人,此刻则在谨慎地商议将来的去留。
“王兄弟。”
王守拙一边往稷山中部而去,一边低头沉思权衡着。
便在此时,后方一人叫住了他。
“是薛家主?”王守拙回头一看,是一名白发老者,“薛兄有什么事么?”
“发生这么大个事儿,还不是想找个人商量。”白发老者道,“否则世安谷、稷山盟,咱们夹在中间,可当真是左右为难哪。”
“这事儿,王兄弟可有主意?”
王守拙目光复杂:“这位方先生所讲道法,竟与鄙人先祖所传功诀颇有相通之处。”
“我原本以为,先祖所留之法,早已不适应于如今。但这位方先生,却是精通天地通,修为实力似乎更在明虚、钟宿二人之上。”
“莫非是我这个后辈驽钝,无法将先祖所留之道发扬光大?”
“王道兄莫要妄自菲薄。”白发老者摇头道,“那位方先生横空出世,如今才多久?”
“老夫以为,这天底下的天纵奇才,恐怕也不过如此吧?”白发老者道,“这样的人,又岂是你我寻常人可比的?”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自古德可通天地。”王守拙道,“单凭这一句话,王某便坚信那位方先生与世安谷修士,定是正道之人!”
“既然如此。”白发老者道,“此人所言属实的话,那明虚、钟宿莫非真是妖魔转世?”
王守拙道:“我原本也想不通,偌大一个正道联盟,为何如此腐败不堪,不遗余力地打压我们这些有近古传承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