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出事了。何少跟钟小姐杠上了,现在强制清场说要给钟小姐点颜色看看。”
“所以呢?”顾修语气冷漠:“跟我说什么?”
调酒师愣了一下,道:“这……不需要我们阻止一下吗?”
顾修反问道:“何少给了多少钱包场?”
“平时价格的三倍,他好像跟钟晴有过节。”调酒师看了眼卡座的位置,七八个男男女女包围着钟晴,何少坐在沙发里,死死的瞪着钟晴。
顾修想起当年钟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拂了何少的面子不说,还差点把酒吧卷进去,如果不是当时顾修护短,估计钟晴活不到现在。
“二爷,真的不管吗?”
“来者是客,我们做生意的,难道收了三倍的钱还不知足吗?今后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用联系我,钟晴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挂断电话,顾修继续审阅着文件,可手里的钢笔却在他的手中生生掰断,下一秒,桌上的文件被扫在地上,顾修扯着领口,从心底升起的火焰灼烧着他每寸神经。
为何还会在意她的安危!
天阑酒吧内,灯光全部打开,喧嚣的音乐也被关闭,调酒师站在酒柜后,其他下手守着门口,钟晴坐在何少的对面,没有局促没有慌张,她的冷静很难让人有报复成功的痛快感。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咱们大名鼎鼎的钟大小姐”何少开了一瓶酒,亲自给钟晴倒上一杯:“怎么有闲心跑来天阑酒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总应该不要你了吧?”
钟晴看了眼旁边的文件,道:“我是顾总的助理,被派来取文件,耽误我的时间没有问题,但是顾总那边如果耽搁了,可能需要你亲自去解释了。”
“别拿顾修压我,钟晴,你现在就是他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骂都可以,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是生是死吗?”
钟晴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不在乎,何少反复提起这件事究竟是想提醒我,还是想给你自己壮胆呢?”
被钟晴的话激怒,何少眯着眼睛,嘴角的笑愈发冷冽起来。
“就冲你这牙尖嘴利,今天就不能放你走。”何少打了个响指,旁边人推来个推车,推车上面摞着十层金字塔形状的酒塔,啤酒白酒洋酒混在一起,味道浓郁刺鼻,钟晴只瞄了一眼,毫不在意。
何少站在酒塔边,端起最上面一杯喝了一口:“上好的葡萄酒,度数不高,算是给你开开胃,不过下面是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钟晴默默咬紧后槽牙,她知道在今天遇到何少时候起自己就逃不过,他们这种富二代想来眦睚必报,看今天这架势,他是想让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至于不省人事之后会发生什么,不难想象。
“喝!”何少把酒怼到钟晴嘴边,旁边两个人按住了钟晴的胳膊,她挣脱几下不成,何少竟然捏住她的下巴把酒硬灌进她的嘴里!
钟晴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倒进了红酒,被呛住的感觉很难受。
“啊!”按住钟晴左胳膊的女人尖叫一声:“我的手!”
钟晴用指甲在那女人的手心里重重划了一道,然后趁她放开自己的瞬间捏住另一个人手的虎口位置,并顺势一掰。
“嘶……”右边按住她的人倒吸口冷气,被钟晴捏住的地方红了一片。
钟晴推开何少,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酒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砸向了那十层高的酒塔。
“哗啦啦。”
酒杯倒地,里面的酒洒满了整个桌子,不远处看着的调酒师咂舌,且不说这酒塔价值几十万就这么被砸了,单说钟晴一个小女人能有这种魄力,也实属难得啊。
钟晴手里的酒瓶碎了,她举着剩下一半的酒瓶对着何少,冷笑道:“何少,我不记得我有答应你要喝酒吧?”
被摆了一道的何少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他用眼色示意旁边的人,钟晴节节后退,手里只有一个可怜的酒瓶子当做武器,她的手腕在颤抖,所以很快被何少的人制服。
何少捏着钟晴的脖子,恶狠狠道:“不喝酒是吗?好啊,那今天哥几个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砰!”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人撞开,吹进一股热风,何少不悦道:“哪个不长眼的敢走进来!不知道这场子是我的吗!”
紧接着,顾修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我的地盘,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场子了?”
何少一惊,下意识的松开捏住钟晴的手,后者无力的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脖子被何少捏出了红印,她的双眼都变得发红。
顾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呼吸困难的钟晴,地上满是酒精,像是有几十种不同的酒掺杂在一起,自持的冷静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顾修大步走到何少面前,后者为了面子不敢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