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家的女儿阮晴吃惊地看向楚国新君。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得会背剑诀?而且还是齐国秋水剑那样高深的剑诀。
阮晴回过神来,立即行礼道:“多谢殿下指点。”
林璎笑道:“阮妹妹应是听说过当年齐国公主在九州国宴上行刺宋怀王的故事吧?”
阮晴微微点头:“回禀殿下,小女的确听爷爷讲过此事。爷爷当年随楚国使臣去了宋国,在白玉宫的国宴上亲眼目睹齐国公主以秋水剑法行刺宋怀王。”
林璎“啧啧”了几声,深深看向阮晴,玩笑道:“寡人不会使宋国的擒拿手,阮妹妹也最好不要去习那齐国的秋水剑。”
阮晴秀脸一红,立即低下了头。
林璎又看向大司空家的姑娘江婉。“江妹妹,听说你写得一手好字,名扬临江城。寡人这里也有一幅字,请江妹妹鉴赏。江妹妹若是喜欢,寡人送给你,可好?”
江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原以为进宫选秀,以殿下之才,必要出些刁钻的问题来问我们,也好选几个合心意的姑娘入宫服侍,毕竟满腹才学的人,最讲究的,便是情投意合。没想到,陈国王后让殿下问我们问题,可殿下问的……还真是与众不同。”
林璎朝一旁的宫婢招手道:“琴拿下去吧。给寡人拿纸笔来。”
宫婢将笔墨纸砚拿了上来,林璎一边极其熟练地研墨,一边对江婉道:“江妹妹,你名中的‘婉’字十分动人,人如其名,和顺柔美。看到你,寡人便想写一首诗。”
江婉水袖掩面,笑中带嗔:“殿下果真是在陈国繁京住过的。”
林璎挑眉:“江妹妹何以笃定呢?”
江婉答道:“回禀殿下,婉儿听家中爷爷说,他年轻时曾走宋国官道一路去陈国游玩,到得繁京,顿觉繁京人士个个风雅,会友之时,几杯果酒下肚,便可小斗诗词歌舞,毫不羞怯。”
林璎想到如今陈国的惨象,不禁轻叹一声,面色骤冷:“繁京的确是个风雅之地。”随即又挤出一抹笑意,看向身旁的林环,道:“寡人住在繁京时,不过是个旧城楼上卖字画的落魄小子,哪比得过执掌整座晋阳宫的王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