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柒早有心理准备,无人地嘛,不萧条反到奇怪了。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窗帘,在火炉子里掏了只烤红薯出来,慢慢悠悠地剥皮,一口咬掉一半香糯的薯心。
小鱼闻香醒,厚毯子里露出个小脑袋,半眯着眼伸手要吃的。
黄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道:“擦擦手再吃。”而后,似是认命的说:“你们不愧是俩姐妹,心一样大,心里一点不装事儿,日日尽惦记吃,啥啥忧愁都没有。”
苏柒柒唇角高高扬起,笑眯眯道:“有啥好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心中有筹划,外间有筹备。既胸有定见,何必杞人忧天,这不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黄氏瞥一眼满面笑容的大女儿,手发痒。
苏柒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的表情,云淡风轻地招呼骆炎几人共享喷香的烤红薯。
毛峰几人定了心,定海神针都不慌,他们有啥好慌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高个子如此淡定,必是啥事都没有。
毛峰把炉里的红薯通通掏出来,分发到各位伙伴的手里,惋惜道:“老大,一人一个不够吃,不如再烤些板栗和山芋吧。”
苏柒柒举双手双脚表示了赞同,同时建议道:“板栗晒太干了,再烤上一回,怕是咬不动,留着炖汤吧,咱们干脆搞一锅爆米花吃吧。”
黄氏冷冷地说:“不如烤肉算了,你们是打算呛死车内的人吗?炒爆米花弄得烟雾四起的,还不如烤肉来得痛快,早死早托生。”
出主意的两人嘿嘿笑。
爆米花无疾而终,继续烤红薯芋头。
马车在坑洼的路面上缓行了一日,次日踏入了平原,平稳了下来,速度也快了不少。
马车上的人松了一口气,这两日受大罪了,被颠得荤七八素,屁股墩发疼。
午间众人下了马车打尖,苏柒柒站在一望无垠的荒野上,寒风鼓起衣衫,雄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埋锅造饭。
“这地界已是我的了,造作吧!撒野吧!”
众人耳朵嗡嗡响,毛峰掏掏耳朵问:“老大,咱就在此处安家了?”
苏柒柒潇洒摆手,“这儿没水源,不成,下午间咱们分为三批散开了找水源去,哪有水源哪就是我们的家。”
陈祈福与骆炎结伴在四周挖泥,两人走上百来步便挖上几铲子,观测土壤是否肥沃。
二人在周围挖了一圈,头一直摇,越挖心里越是没底越挖越失望
脸上愁云密布,叹气连连。
叹气声飘入了苏柒柒的耳朵,她大步走过去问:“陈叔如何?”
陈祈福手撑在铲柄上,紧抿着唇晃晃脑袋,“土壤板结的厉害,是一点肥力都没有啊!”
骆炎蹲下身子抱起一块泥土道:“你看看,铲出来的泥土都如这般,一坨一坨的,**的,颜色泛灰白,与膏腴是一点边都粘不上啊!”
打眼望去,荒原上野草稀疏,一副营养不良的衰样子,野草的繁殖力惊人,环境适应力超强,然而在这片平原里却长成了这副鬼德行,可见土壤贫瘠到了何种地步!
陈祈福眉头挂着一把锁,扯了一把野草在手中搓了搓,无声摇头。
苏柒柒脚跺跺硬泥块,确实硬,跺开了也是小块物状。
想种粮食必须先解决土壤干硬的问题。
这些问题苏柒柒早想到了,准备了数种方案,土地贫瘠常见的无非就那么几种。
1常年干旱少雨。
2土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