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弟耳闻弟弟的呢语,火气更是蹭蹭冒,将才余蔓枝还在那装不知晓暖炉是她娘亲的遗物,好一脸的无辜样,.
原来竟是知情的,方得弟恨不得立马回去扯着小婊砸的头发,摁在雪地里摩擦。
瞅着疼进骨子里的弟弟,狠狠地踢了一脚,心也疼,脚也疼!
方得弟一气弟弟轻率,最令她生气的还是余蔓枝,没心没肺的死女人,当面接了弟弟的定情信物,背面却嗤之以鼻,简直就是一个当面人,背后鬼的小表砸。
其实,这点方得弟倒是冤枉了余蔓枝,她的确不清楚遗物即是定情信物,她只是对遗物较为轻慢罢了。
不过有时候漠然慢待也是一种罪!
方得弟的想法很简单,余蔓枝就是一个妥妥的小表砸,欺骗了弟弟纯洁的感情,不是小表砸是啥。
谁人不知,遗物赠予心上人来表真心,可比媒婆过礼重上数倍,代表的是一心一意,一般这么着成了夫妻的人感情都颇为浓厚,在民间可称得上是美谈。
可不是嘛,在这古代算得上是自由恋爱了。
当然,这自由恋爱的代价有些大,得先死爹娘
一般人还真是不敢奢望。闪舞.
方得弟越想越气,不行,必须得揭穿小表砸的真面目,不能让弟弟一头扎进烂泥潭里,一个人在陷在泥里不可自拔,人家却在一旁悠哉看笑话。
“方生,我也不怕打击你,明给说吧,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你在她心里就跟个小丑似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巴巴巴
方得弟一字不拉的将她和余蔓枝的对话说了出来。
方生脸色青白交加,心绪复杂极了,失落,羞愤,不敢置信
不敢去相信心上人是这副德行
一边又不停帮她找理由
方得弟瞅着大受打击的弟弟心疼坏了,彻底恨上了余蔓枝。
仰天叹了一口气道:“四弟啊!识人莫光看一层皮,你念的书比二姐多,该懂得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道理,看错了人是要毁一生的,需慎之又慎,咱们家仅剩你我二人了,你是咱家独有的一根,就指着你延续香火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二姐也活不下去的,死了亦无面目去见爹娘。”
灾前方家称得上是富农,方得弟几姐妹也多多少少念过几本书,.
方生恹恹地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方得弟狠下心肠道:“四弟,今儿二姐把话撂这儿,你若是还不死心,非要娶那个余蔓枝,你就甭认我这个二姐了,咱家庙小装不下她,装了她就容不下我,你自个看着办吧。”
如今余蔓枝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徒有皮囊的小妖精,勾得自家弟弟五迷三道的,小妖精哪能娶回家,霍霍起人来不得了,一个朝代都能给霍霍没了,何况他们这个纸薄的小家,怕是不出三天就能把房顶给捅漏了,坚决抵制小妖精进门。
小妖精还没进门呢,自个和弟弟的积分就遭她霍霍成了圆溜溜的零蛋,往日瞅着她还成,装得是模是样的,又想着她是弟弟的恩人也就不说啥了,自打看清她的嘴脸,回过头来一琢磨,总觉着不大对味,像是被耍了,被欺瞒了的感觉。
方得弟细嚼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是越想越不对味,把方生赶回帐篷直接去了苏柒柒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