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战船的干舷并不高,只有一米半左右,这种高度对唐寅淳和魏泽龙这样的水中高手來说根本算不上阻碍,在水中腰上一用力,双腿一打水就蹿上去了。
唐寅淳腰上猛地一用力,双腿在水中猛地一蹬,脚上的脚蹼增加了受力面积,让唐寅淳一下子蹿起來一米多高,唐寅淳在空中一伸手,“砰”的一声抓住了船帮,然后手臂用力把身子向上一拉,身子顺着手臂的力道向上一蹿,身子便跃进了船舱。
唐寅淳用手拉住船帮那一下让船身猛地一摇,那个靠在船舷打盹的西班牙士兵一下被摇醒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奇怪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沒等他明白过來,一柄利刃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西班牙战船停泊得很密集,看样子差不多有六十艘,唐寅淳在用刀割断这个家伙的喉咙之后,双脚相互一蹬,脱掉脚上的脚蹼,一个箭步跃上旁边的西班牙战船,每一艘西班牙战船上面都有一个哨兵,有的哨兵在打盹,可是有的却是醒着的,这艘战船上的哨兵就醒着。
这个哨兵虽然醒着,可是他却沒有反抗,甚至沒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唐寅淳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眨眼之间刀刃便割断了他的喉咙,唐寅淳在跃上船杀掉两个哨兵之后,其他的蛙人也纷纷跃上船舱,开始砍杀哨兵。
唐寅淳和部下在战船之间跳跃的样子被岸上的哨兵看见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还以为是海中的怪兽跳出來了呢,西班牙从16世纪开始就是海洋大国,海洋大国最不缺少的就是关于怪兽的传说。
哨兵们刚刚把枪摘下來,魏泽龙和其他蛙人的攻击就到了,林飞在蛙人突击队出发之前就想到,西班牙战船一定会停放在岸边,这样西班牙人才好快速上船,所以林飞在制定攻击计划的时候告诉唐寅淳和魏泽龙,你们分成两批,在抵达停泊地的时候,一批上船夺船,一批上岸杀人。
唐寅淳就是上船夺船的,而魏泽龙是上岸杀人的,两批人装备也有所区别,唐寅淳的人只带一柄短刀,因为船舱内空间狭小,用枪反而不便,魏泽龙的人除了人手一柄短刀之外,还携带了自动步枪,这些步枪装在鱼皮背囊之中,海水不会影响步枪。
魏泽龙带着部下冲上了岸,上岸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蹬掉脚上的脚蹼,这东西在水中是好东西,到了岸上就变成了累赘,上岸之后便与哨兵近在咫尺,魏泽龙也顾不上从鱼皮背囊里面拿枪了,一抓刀柄,便把砍刀抽了出來。
魏泽龙对准面前那个哨兵,抡刀就砍,刀光闪过,哨兵被一刀割断咽喉,魏泽龙是义匪出身,平日杀人的时候最喜欢用两种方法,一种是直接砍头,一种是割开咽喉,这两种都有鲜血蹿空的效果,最能震慑人心。
魏泽龙的刀太短,沒法直接把脑袋砍掉,所以才割了喉咙,哨兵的尸身仰面栽倒,鲜血溅起老高,其他的哨兵见到这一幕都吓傻了,呆呆地端着手中的枪,连保险都忘了开,这时魏泽龙的手下猛冲过來,一刀一个,把附近几个西班牙哨兵砍倒在地。
林飞告诉过唐寅淳和魏泽龙,偷袭的时候尽量别开枪,免得引來大部队围攻,可是魏泽龙的手下在杀掉几个哨兵之后,远处突然蹿出來几个哨兵,胡乱地开了枪,魏泽龙见到哨兵开枪,摘下背上的枪就扣动了扳机,眨眼之间十几个哨兵已然中弹身亡。
魏泽龙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身后传來了枪声,回头一看,只见火光不时从远处停着的几艘西班牙战船上闪出,唐寅淳他们沒有带枪,开枪的只能是西班牙人,再看唐寅淳他们,已经被压在船舱里,不敢抬头。
原來在魏泽龙收拾掉哨兵的时候,唐寅淳也带着部下在船舱中砍杀守卫,可是西班牙战船毕竟有六十艘,唐寅淳和部下是从一个方向开始杀的,远端的敌人他们一时间杀不到,这些西班牙人便拿起枪开了火,把唐寅淳等人压在了船舱里。
魏泽龙一见如此急忙一挥手,说道:“去几个人,支援唐寅淳…”
几个战士随即跑了过去,对准那些负隅顽抗的守卫便开了枪,很快守卫便饮弹毙命,魏泽龙见到守卫和哨兵都被干掉,冲自己的部下说道:“咱们留十艘战船,其余的把船头的转管机关炮全部干掉,动作要快,西班牙人很快就会过來。”
部下里面立刻有五个人把背囊放到胸前,向岸边的战船跑去,这五个人是爆破兵,这些背囊都是用鱼皮做的,防水,里面装的是一包包三硝基甲苯炸药、雷管、导火索和拉火管。
林飞有命令,在干掉守卫和哨兵之后,抢十艘战船回來,其余的战船一律把火力点炸掉,西班牙战船最有威胁的地方就是它船艏的火力点,这个东西一沒西班牙战船就连普通战船都不如了。
五个爆破兵都是经过工兵连训练的炸药高手,炸掉船艏的机关炮自然不在话下,众人把炸药包固定在转管机关炮的多管结合处,然后插入雷管,拉出导火索,再用拉火管一点,一阵“呲呲”的声响之后就是“轰”的一声,整个多管机关炮的身管都被炸开,变成了“散管机关炮”。
“轰轰轰”的爆炸声在岸边此起彼伏,突然,陆地深处亮起了一片火光,接近着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便响了起來,魏泽龙心中猛地一动,暗想不好,西班牙人的大部队果然來了。
魏泽龙急忙问部下:“炸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