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琪沉默半晌,后退了一步。
「不必了,该谈的都谈完了,我该走了。」
「随你意。」
小玉毫无所谓,完全不在乎此刻的南琪是否心情沉重。
而南琪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只觉得手机一阵震动,拿出一看,却是航班发来的讯息。
「台风天气……未来一周航班取消?」
充满歉意的通知消息中,附带着的是航班改签及退票的提醒,南琪面色僵硬,拿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来。
是不是有些巧……不,应该说太巧了。
有什么东西,在阻
止她离开申城,似乎是这样。
「怎么了?」察觉到南琪的变化,小玉看着她,眼睛一转,不由得笑道,「不会是走不了了吧?」
「我猜也是,你能被这些东西盯上那可绝非偶然,它们杀戮永远都是有目的的,虽然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
「猎物不死,它们绝不会罢休。」
说着,小玉伸出手:「怎么样,走吧?我不会轻易再邀请一次。」
……
城郊园林,唐家别墅。
牧驱瑕站在门外,看着房间内抱着枕头痴痴傻傻的唐宵,手中捧着的古铜色司南正在毫无规律地晃动着。
「牧长老……」看着垂眸的牧驱瑕,脸色沉重的唐敬文开口,「敢 问,如何了?」
牧驱瑕闭上双眼,脸上的皱纹愈发沟壑纵横,良久之后说道:「心智受到了污染,不单单是惊吓导致精神错乱那么简单,老夫我……得想想,如何是好。」
心中顿时响起闷雷,唐敬文握紧了拳头。
这句话,就像是判了死刑一般,「净玉手」牧驱瑕的名号几乎无病不医,然而这一次,居然会说出要想想如何是好这种话。
基本上就是在说,束手无策。
「辛苦牧长老了。」唐敬文叹了口气。
女儿的生日宴,居然会发生这种令人震惊的事情,哪怕那些家伙已经死于非命,这也无法平息唐敬文的愤恨,那些跨国的组织,在背后一定存在着操纵者。
找出来,然后,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房间的门关上了,坐在床上的唐宵半闭着眼睛,金色的长发黯淡无光,垂于额前,失神的双眸半闭着,嘴里发出咿呀不清的呢喃声。
而就在此刻,房间的门重新打开了。
唐子欣走了进来。
她走到了床边,而唐宵就像没看到她一般,依旧在摇摇晃晃着。
「还是没有摆脱命运的锚定,姐姐。」
唐子欣伸出手,触碰唐宵的胳膊,却被她避开了。
「但,你也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落空的手放在床上,唐子欣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双眼依旧古井无波。
「第一个,真正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