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不少人都是认同了,纷纷议论,要是没有结交曲洋,刘正风这般武林大豪,哪可能会退出江湖。
刘正风叹了口气,待人声稍静,才缓缓说道:“在下与曲大哥结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刘某从此退出武林,再也不与不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牵连。”
这话让众人一听,都有些皱眉,这般不是就是承认了因为结交曲洋,才退出江湖,置使五岳剑派日后和魔教有了争斗,少了一位得力好手。
刘正风继续说道:“而曲大哥也早已当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师爷立下重誓,今后不论魔教和白道如何争斗,他一定置身事外,决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丁勉说道:“这魔教行事,如何可信,刘师兄,你是正人君子,你倒是不动手了,但是他曲洋又如何能信!要是日后拼杀起来,我五岳剑派没了你这般顶梁柱,岂不是要一败涂地!”
刘正风摇了摇头,说道:“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他既如此说了,也就一定会做到,几位还是不用担心。”
见他铁了心如此,一旁的费彬此时就说道:“刘师兄,你这是铁了心要做叛徒吗?”
刘正风道:“哼,你指刘某是本派叛徒了,刘某结交朋友,乃是私事,旁人却也管不着,我刘正风也不敢欺师灭祖,背叛衡山派本门,‘叛徒’二字,原封奉还。”
他本来恂恂有礼,便如一个财主乡绅,有些小小的富贵之气,又有些土气,但这时突然显出勃勃英气,与先前大不相同;群雄眼见他处境十分不利,却仍与费彬针锋相对的论辩,丝毫不让,虽然嵩山人多势众,但是他的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
费彬道:“刘师兄说不做叛徒,但是魔教诡诈,今日诱了你退出江湖,到了明日,说不得就带了你入了魔教,到时岂不是“叛徒”了?”
刘正风怒道:“我刘某素来行得正站得直,哪有可能会入了魔道;你这臆测之语,这时候说出来,是要给我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费彬冷笑道:“魔教诡诈,行事偏激,如果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以你的家人威胁呢?到时候,刘师兄还不得屈从于他们。”
刘正风听了这话,更是气恼,说道:“我看你们嵩山派是想要拿我家人威胁吧!不过没有如意罢了!你们如此行事,岂不是就和魔教一般!”
又看了一下被一众弟子护着的家人,又说道:“我的孩儿和我一样,可不怕死!谁又能威胁得了。”
就在这时,只听丁勉大喝一声“动手”,声音之大,显然是用处了全部功力,震慑住了在场众人,功力低微的,更是眼前一黑,差点坐到了地上。
只听“呯”“呯”几声剑响,众人反应过来,转眼一看,只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两个黄衣人,只扑向此时被包围住的刘正风家人。
一众此时的华山弟子被丁勉一声大喝震的眼前发黑,还正晕乎之间,还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寥寥几人拿出剑来,抵抗了几下,可是来的人显然是高手,几位弟子显然不是对手,短短几下,就被这两人闯了进去,挟持住了两位刘正风的家人。
那边一番争斗,这边也有一番,只听见一声惊呼,众人转眼一看,却是丁勉,他此刻倒是有些不妙,脖子上架着一柄剑,剑的主人是杨伊。
那两名黄衣人闯了出来之后,杨伊就要去抵挡,这时候,费彬和丁勉也都出手了,费彬抵住了封不平,丁勉抵住了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