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话，孟广贤是在跟赵正阳解释，后一句话，是他的感慨。

“我这一辈子无心科举进入仕途，可十六年前，帝星降临，我算到新帝已然出现。可等我进入京城不久，新帝的命星就黯淡无光。所以当年离开朝堂，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今星象迷乱，如同一团迷雾，但紫薇星隐隐发亮，不过却不在北地，也不在京城，而是在咱们江南一带。再具体点，应该是在金陵府。”

……

赵正阳本来以为孟广贤只是简单解释一番，可没想到他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惊人，越来越让人难以接受。

紫薇星乃是帝星，若不是在北地，那就是说纪王不会当皇帝。

纪王贤良，知人善用，赵正阳跟了他五年多，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就当不了皇帝。更何况，金陵一带根本没有冒头的人。

“纪王今年二十有七，但他是个短命的，更不要说是当皇帝了。”

大约是看出了赵正阳心中所想，孟广贤继续开口说道。

而他这么一说，赵正阳又皱着眉头沉默良久，到最后看向孟广贤，问道：“可刚才你在黎大人面前说要辅佐纪王的时候，嫌弃了他是外姓之人，可听孟先生这口气，怎么好像挺希望你所说的那个紫微星当皇帝的？”

“再者，你既然知道纪王是个短命的，但又为何会答应辅佐他？”

……

“你这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不过你要知道，天命虽不可违，但总有天命之外的例外。”

天命之外的例外。

听到这一句话，赵正阳整个人浑身一紧，脸色瞬间青白。

仿佛有一种被孟广贤一眼看穿的感觉。

而且孟广贤说的也没有错，自打他重生以来，好像很多事情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