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你可怜才勉为其难留下的,你别不识好歹。”
苏铃语抓起他的外套裤子塞进他怀里,推搡着,“出去出去!说什么想知道杜思思的事等明天的,你这是在给我投饵是吧,想看我傻呵呵的咬钩是吧?还有昨天警局里包庇何悠的事,鬼知道你葫芦里买了什么药!”
哐当一声,洛锦时刚睡醒的大脑还没完全在线,人就被关在了卧室外。
他低头审视自己,光着脚怀里抱着衣服裤子,别提多邋遢了,“臭丫头……”
咔嚓一声房门拉开,他冷哼着命令,“道歉我就放你一马。”
苏铃语将皮鞋摔在他脚边,哐当一声摔门反锁。
洛锦时眉头一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真是好样的,有胆让他如此狼狈!
苏铃语气哄哄的叠被子,发现被子里卷着一条她的睡裙,正疑惑着,余光看到一旁的枕头,“我的T恤衫!那个该死的暴发户大叔!”
只见她最爱的那件纯棉T恤衫被套在了枕头上,衣摆衣领都被撑大了。
苏铃语拎着衣服霍地拉开房门,“你……”
空空荡荡的客厅早就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她气的一跺脚,将衣服丢进垃圾桶。
赶了一上午工才将布艺店的零活做完,她坐车先去商场送了布艺品,然后又赶往驾校。
只要拿到驾照她就可以开着那辆二手POLO取货送货了,没准还能拓展远一些的布艺店,拿到更高的工资。
吃什么穿什么她不在乎,但是没钱买材料做出她想要的作品,她的灵魂会枯竭的,谁都不甘心平庸,她自然也不甘心自己的天赋就这样被埋没。
晚上五点,她拎着两个拌鸡架走进小区,打算先将洗好的照片给老奶奶送去,再回家做碗番茄面犒劳自己,刚走进小区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她身边开过,随即她就听到了哭声。
苏铃语心头一紧,快步朝老奶奶家跑去,果然是老爷爷病情加重了。然而小区修路,救护车根本无法抵达楼下。
医护人员只能徒步走到单元门口,上楼一看是位年岁已高的老人,便放弃了治疗,“这位病人我们急救中心不能收,车子开不进来,即使抬下去也很难抬到车上。”
一听这话,老奶奶扑到老伴儿身上,“别走啊,再陪陪我不行吗?”
说着就给医生下跪,“求求你们了,救救他,他还没死啊!还有呼吸!”
医生冷漠的拨开老人的手,“很抱歉,我建议你还是联系殡仪馆吧,提早做准备。”
“太过分了,你们这些人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吗?”苏铃语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
“你是什么人?”
“我是……我是邻居!”
医生一把将她推开,“邻居啊,让患者家属来说话!”
苏铃语扶住哭得都要晕厥的老奶奶,“儿女呢?有给他们打电话吗?”
老奶奶抽泣着,“打、打了,可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
一听这话苏铃语就懂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恐怕儿女早就躲了。
眼见医生要走,苏铃语伸手拦住,“你们不能将还有生命体征的病人丢在这不管!”
医生推开她,拎着抢救箱快步下楼。
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或许这个年迈的老人对其他人并不重要,但他对这位奶奶而言却是相依为命的伴儿,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苏铃语颤着手掏出电话,率先翻出李奎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她退出,找到洛锦时的号码,尽管不想承认,但这个世界,只认权贵。
足足响了七声才接起,在这种氛围下,苏铃语的情绪波动很大,她哽咽着吼,“你怎么才接电话啊?”
洛锦时蹭地站起身,反应过来无数双眼睛正看着他,他有坐下,朝高沐勾了勾手指。
高沐马上意会,朝大家做了个散会的手势。
“说,什么事?”
三分钟之后,那些离开的医护人员全都奔了回来,二话不说将老爷子抬上了救护车,态度相当的谦卑热情。
然而结果并没有改变,在经过一个小时的抢救后,院方还是宣布了死亡。
苏铃语将合照交给老奶奶,老奶奶颤着手抚摸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似乎回忆起了当年嫁给老爷爷时的景象,最后含泪微笑着说,“这不是结束,只是一场新的开始,老伴儿,等着我,下一世早一点相遇。”
走出医院,苏铃语朝已经靠着车门抽了两根烟的男人鞠躬,“谢谢你肯帮忙。”
洛锦时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睛不禁蹙了眉,丢了烟蒂狠狠碾灭,随即转身上车,“早上的事,我还没消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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